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日子久了,八兩金竟就靠著給人銷贓金器以餬口。常日裡費錢銀錢高低辦理,將那些官老爺、地頭蛇都供好了,他在這揚州城內倒也算活得風生水起。
“咦?”
隻是現在這梁子已結下,再如何說也是無濟於事,柳雲懿大大咧咧的一擺手:“惹不起便惹不起,還能如何?現在梁子已經結下了,再多想也無濟於事,隻能平增憂愁,不如想想我們本日有多少收成來的好!”
易風連連叩首,麵色慚愧:“公主贖罪,悲觀怠工易風是千萬不敢的!實是那兩蟊賊滑溜得很,手腕繁多,栽贓嫁禍層出不窮!若非我跑得快,仗著輕服從飛簷走壁逃了性命,隻怕……隻怕現在已被人當賊給抓去了!”
阿嬰混江湖的時候,曾經傳聞過國子監的存在。傳聞它是當朝最高的學府,附屬於天子老子,內裡的學子皆為皇族權貴。這腰牌便是它的憑據。
阿嚏――
可不管是趙允初,還是靈芸,哪怕他們現在已狼狽不堪,但也都未曾讓易風對這些百姓脫手,更彆提下殺手了。
“快逛逛走!易風,之前你說已經記下揚州城的線路,你來帶路!”趙允初急聲道。
這腰牌方剛正正約有一指厚,一根編得極細的綢繩自牌子上穿過,牌子下綁著一截麥黃流蘇,牌子上一麵雕有遊魚圖,而另一麵僅餘五個大字。
易風一咬牙,狠狠一點頭,回身便籌辦護在靈芸身邊,帶著她先行分開。
砰!
說著,她便將那麵從趙允初身上偷來的腰牌給拿了出來,之前易風追得急,她都冇得空去細心看這腰牌到底是個甚麼質地。不過在柳雲懿想來,能令那侍衛如許對她窮追不捨,這腰牌想來也是個值錢的寶貝!
“抓住他們!”
易風抬眼一看,一眼就認出,那人群中領頭的,就是之前拉著他又被他震了一個跟頭的張萬豪!
聞聲趙允初開了口,靈芸纔沒好氣坐回了椅子,手一擺,身邊的鳳兒便從速見機的以手中團扇給靈芸謹慎的扇起了風。
這一盆子臭水,將趙允初四人一身華貴的衣裳潑得儘濕,若換作其他時候,莫說脾氣最為暴躁刁蠻的靈芸,就是夙來喜淨的趙允初隻怕也會當場色變,將此人給送入大牢,給他個發配放逐的了局。
而趙允初……雖說之前他一時不慎著了道,被柳雲懿一把石灰撒到了臉上,但那多因他江湖經曆不敷,這才掉以輕心。
柳雲懿這時還歎了口氣,非常遺憾道:“若非此前為了引開那侍衛,將張萬豪的錦包給丟了出去,那錦包也是能換幾個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