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蔣德璟另有一點疑慮,他不太體味沈廷揚本身的終究宦海希冀會有多高,因而謙善以後,又旁敲側擊了一番:
沈廷揚隻要肯幫他疏浚樞紐,何愁不能進步?
以是,我雖隻是六品同知,實則與五品知州權柄並無二致,上麵的正職空著,也冇人敢去。一個個都怕死,不敢深切賊巢為官。”
沈樹人也被葛世振和顏渾等人圍著,聊起他的最新任命。
他說到底還是吃了年紀的虧,穿越至今一年,也才十九歲。再過兩個月正式到任,最多堪堪夠虛歲二十。
南京六部,凡人感覺不過是養老之地,但對下官這類胸無弘願的大族翁,倒是剛好,畢竟級彆也夠清貴。下官隻想力所能及為朝廷辦事、換個清貴要位,至於實權,非我所求。”
幾位年兄聽了這個名號,也是不由笑了:“黃州還設團練副使,這是奔著蘇子瞻的名頭去了,吏部如何想的。”
上官和同僚吃的上席,有鹿肉燒烤、山珍野味、渤海的海產乾貨,最後還得確保每桌有一尾活殺的鱘鰉魚。蔣侍郎那桌的還得是三尺長的,其他桌也要兩尺長。
漢南江北的荊州等地再歸一個兵備道,
“蔣侍郎快請上座。光臨舍間,蓬蓽生輝。”沈廷揚對著一群戶部的同僚,東風滿麵地一個個往裡讓。
沈廷揚:“那裡,犬子之前在南京時,入監捐官,跟侯尚書的公子侯方域、另有朱大典的侄兒朱光實,結下了些過節,另有阿誰江左名流龔鼎孳。
吏部已經跟我打過號召了,隻要我討伐藺養成、劉希堯有功,滅其一部,光複黃岡縣,便可實授我黃州知府。如果能光複黃州全境、把藺劉等賊全殲,便是授兵備道僉事、協防漢北各府,也不是不能考慮。
多少文官畏賊如虎,傳聞有流賊的處所就不敢去仕進。沈賢弟竟然視流賊如無物,把革左五營視為建功立業的東西,這是多麼氣勢!
黃州在安、廬以西,深切英霍山區,也更靠近革左五營賊巢。也正因如此,本來的黃州知州、同知或是就義、或是被俘降賊。
沈樹民氣態很好,雲淡風輕地說:“陛下恩遇已屬非常,我的任命,畢竟是吏部終究按照實缺定的,授我正六品黃州同知。
沈樹人陪世人滿飲一杯,談笑自如:“諸兄不必為我擔憂,我此去黃州,傳聞府治黃岡縣還未光複,還在流賊之手。隻要府東鄰近安、廬的蘄州、蘄水、黃梅、羅田等縣還在官軍手上。
這麼年青,給知府是不管如何都說不疇昔的,嘴上冇毛辦事不牢。給個副職,提及來是戰時勢急從權,也不傷朝廷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