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嗣昌倒是很安閒，在這些下級麵前，他舉手投足都不必顧忌，乃至一邊喝酒一邊說：

……

史可法聽了，頓時一臉懵逼。

合肥縣守軍已經曉得了他們的勝利，確認左子雄身份後立即就開門放人，另有很多將士們跟著一起道賀相慶。

拍馬屁是不對的，可沈樹人也冇拍馬屁，他這是實事求是。

楊嗣昌對流賊的圍殲戰略，乃是“四正六隅、十麵張網”，賊情在上升期的時候，直接軍事打擊不是最首要的。製造斷絕帶，製止伸展分散纔是第一要務，畢竟張獻忠太能裹挾無辜了。

守門軍官得過史可法叮嚀，說是左子雄到了就帶去問話，現在也不敢怠慢，立即就派人帶路。得知史撫台在楊閣老那兒，也隻好壯著膽量往楊閣老府上送。

守門軍官一聽是楊嗣昌交辦的事情、這是複書，立即不敢禁止了，頓時先拿著信出來確認環境。

楊嗣昌對於這類小勝倒是不覺得意，但作為午膳時助掃興的談資還是能夠的。就請史可法黃得功上門彙報，賜他一起用餐。

但能分外跟史可法、黃得功混個臉熟，這已經超出他預期了。這不是智謀能夠決定的，屬於不測收成。

他腳下加快，衝到東門樓，逮住返來報捷的信使，趕緊親身查問，好一會兒才弄清楚，本來是中間的軍官聽他們誇耀捷報時、以訛傳訛聽岔了。

趁著仆人上菜的工夫，史可法在一旁拋清道：“督師，今早關於部屬誘敵破賊的訛傳，實則便是這兩位的功績。”

但聽他前麵半段說得確切合適兵法事理，立即又回嗔作喜，不再計算。

但中間的沈樹人，很快做出了一個讓左子雄大為震驚的行動。

史可法很清楚，人都會有點小弊端，黃得功此人英勇勇敢，對朝廷也忠義，唯獨嗜酒改不了，但隻要不喝醉耽擱軍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大不了楊閣老不屑訪問的話，就等在門口、等史撫台出來再彙報便可。向來都隻要部屬等上官，哪有上官等部屬的事理。

一旦有人質疑，史可法都會讓質疑者下次作戰時帶領敢死隊、身先士卒沖流賊的火器營。隻要敢，那他也能跟黃得功一樣，在軍中喝酒。

沈樹人還是第一次進這個期間的合肥縣城，對於這類火線軍事城池有些獵奇，一起走馬觀花察看明軍武備，很快來到閣老的臨時駐地。

昔北人之畏昭奚恤，實畏楚王之百萬雄師也。門生不過虛張陣容、狐假虎威，豈敢貪天之功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