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當真地看著賽場上、笑而不語——薛忱這一年來不曉得究竟是哪一天開端養成的風俗,上場比賽時老是要找一下攝像頭、對著攝像頭傻乎乎地笑一個。大抵是因為不能見到她、卻又曉得不管是錄播還是直播她總會看本身的每一場比賽,就想讓她看看本身,也讓她放下心不要嚴峻。
鬱辭第二天睡醒起來,看著微博的確是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鬱辭格外光榮本身當初做了教員——奧運會剛好是放暑假期間,她有的是時候。
大抵是清楚這恐怕是本身最後一次能站在奧運的賽場上打雙打了,薛忱和鄒睿都格外珍惜。薛忱的每一個球都像是砸在球檯上一樣碰碰作響,鄒睿則緊緊把控著整場比賽的節拍。鬱辭乃至能看到有好幾次,鄒睿是提早解纜站好了位置、好整以暇地等著敵手的球過來——論算球,現役運動員裡,實在是無人能出其右。
“就是有點兒心疼他。”鬱辭摸了摸本身的鼻子,小聲解釋著。
對拉了幾個球熱身以後,男團決賽第三局的雙打終究正式開端了。
“喵喵喵?嬌花竟然不暗搓搓點讚,直接公開轉發了?來人,把朕的狗糧端上來!”
轉發批評是兩個字:
鬱姮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瞥見太太轉發嬌花的微博!鬱花黨還能夠再戰十年!”
鬱辭皺了皺鼻子,儘力給男朋友在姐姐麵前刷好感度:“他隻是純真,再說比來也成熟多了。”
不像剛纔和本身抬杠時候的活潑、也不像對著鬱姮時的嚴峻,聽起來彷彿有點兒降落。
她從小性子就要強,小時候風風火火得跟男孩子似的。大師都說這個小堂妹和本身長得像,可實在她的脾氣卻完整不一樣,軟軟乎乎的特彆敬愛,讓本身總忍不住有一種庇護欲。這會兒見mm有些眼巴巴地看著本身,頓時一下子又不爭氣地心軟了,不自發地就放柔了神采和腔調問她:“如何了?”
作為拿過海內和國際統統雙打大賽冠軍、當之無愧的雙打王者、乒壇公認的“統統右手選手最抱負的火伴”,薛忱的一場雙打是跑不了的。他和鄒睿是上屆奧運男雙的金牌、又拿過兩次伊朗杯,天然是最默契的黃金火伴;至於和周毅,那是他第一次捧起伊朗杯的火伴,共同也很順手。最後這兩人中是誰打兩場單打、誰和薛忱火伴雙打,就要看主鍛練何指導按照實際狀況的排兵佈陣了。
鬱桓那多壞啊,兩三句話隨便一說,鬱姮本來內心的那一撮小火苗刺啦一聲頓時就燒成了氣勢洶洶的大火,狠狠地瞪了兄長一眼,眼看著恨不得就要穿過螢幕來指著鬱桓的鼻子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