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歌瞥他一眼:“要不是你方纔遲誤時候,讓他早些服下我的藥,他現在就不會有事。”
李佑大和他的兄弟們看得呆住,他們曾經聽人說過鬆齋先生治張遂銘夫人的病,一劑藥下去就見效好了,以是纔會湊了銀錢請鬆齋先生看病。誰曉得這位張遂銘寵任的名醫竟然差點殺了自家兄弟,反倒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讓他們見地到何為“藥到病除”。
李佑大遲疑一會,和兄弟們將身上獨一的銀錢全數取出來,恭恭敬敬遞到顧朝歌麵前,道:“不知女大夫師承那邊,甚麼來源?讓我等記取您拯救之恩,今後也好免得又衝犯。”
見大哥都施禮報歉了,阿柴另有在場的其他兄弟們也紛繁學著照辦。他們都是從魯地同一個村莊出來乞食吃的青年,亂世儲存不易,他們參軍以後相互結義,相互照顧,方有本日。為了救本身兄弟的命朝一個女人施禮報歉,這不算甚麼。
“大哥,對不起。”阿柴低頭,如同出錯的孩子。
褚東垣看她的眼神非常意味深長。
“這位大哥,你這話說得冇事理,誰奇怪求你放過啦?”顧朝歌從褚東垣身後探出頭來,睜大眼睛看著為首的校尉,指了指阿誰眼睛通紅的病少年,悠悠道:“我美意救你的兄弟,你卻反過來占我便宜,是不想管你兄弟的死活了麼?阿誰甚麼鬆齋先生我是不熟諳,不過你能夠歸去讓他瞧瞧你兄弟的舌頭,估計他連舌象是甚麼都不曉得,也敢自稱名醫世家,真是笑死人了。”
校尉的神采一變:“這是……”
阿柴冷靜點了點頭,嘟囔著:“起碼要曉得她叫甚麼名字啊……”
因而她點了點頭,嚴厲地對李佑大和阿柴說:“冇錯,我師父說過,做功德不留名。”
褚東垣身在軍中,還不體味這群土兵們甚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