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東垣感覺憋悶,加上不肯接管長輩指婚,他又一次仗劍離家。厥後插手紅巾軍諳練偶爾,他抱著獵奇而去,想著大不了跑路。這年初反賊的兵跑路或者叛變乃是家常便飯,誰曉得紅巾軍範圍不大,卻有一支規律嚴格的督軍隊,疆場上凡後退逃竄者一概格殺勿論。褚東垣看著看著,感覺這支軍隊很馳名將調/教出來的正統風采,剛好當時張遂銘突襲滁州,占有湖廣和嶺南之地的辛延趁機調水軍北上想分杯羹。*起不諳水戰,褚東垣倒是打小就在水裡泡著,*起慧眼識英才,褚東垣小試牛刀,初戰得勝,因而脫穎而出,成了紅巾軍的一名將領。
褚東垣眯了眯眼,他想起劄記上那些詳細至極,和師父的筆法普通無二的解剖圖,他的小淚包這些年不曉得單獨剖過多少屍身,如何還會怕他裝腔作勢的恐嚇呢?她不但單是個小淚包,他藐視了這個師妹的毅力和勇氣,這麼多年,他愧為師兄。
“阿誰……”顧朝歌躊躇著,她看看褚東垣,又看看伊崔,遊移著緩緩開口:“熹平八年,皇城起過一次大火,你們誰曉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