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東垣摸著她手上淺淺的傷痕，沉默半晌，道：“小淚包，這類事情，今後不要再做了。”

師父的遺言他不完成，當然隻能她來做啊。現在劄記已經完成，她當然不會再去亂葬崗取屍身啊。顧朝歌感覺師兄的叮囑很多餘，經驗的話也很有馬後炮的懷疑，不過還是順服地點點頭：“好。”

“你有難堪的事情，”他的身材微微朝顧朝歌的方向傾斜，用一貫暖和近乎勾引的語氣同她說話，“要不要說出來嚐嚐？一小我憋著老是不好，更何況，有甚麼不成以奉告我的呢？”

“最後這部分的顱骨圖，是你所畫？”褚東垣翻到最後一部分，摸著劄記上兩滴乾枯的烏黑血跡，皺眉：“你去開顱了，一小我？”

伊崔就如許在內心直接越俎代庖，替顧朝歌給褚東垣劃下一把大大的叉，然後心安理得地安撫本身這是為顧朝歌好，不讓她被分歧適的男人騙走。

“兩位方纔在聊甚麼？”彷彿渾然不覺人家不歡迎他一樣，伊崔笑著轉頭看向仍然站著的顧朝歌，目光在她背在背麵的那隻右手上悄悄掠過，麵色不易發覺地扭曲了一下。他的頭微微低著，將角度節製得很好，顧朝歌本來就因他俄然呈現而心亂，他又著意節製角度，讓她底子冇有發覺他那一刹時透暴露來的極度憤怒。

褚東垣茫茫然點頭：“我遠在本地一帶，安曉得悠遠的帝都產生了這類事情。”

是被抓起來了，幸虧運氣好，被殺之前阿誰魏太守就下獄了呢，顧朝歌冷靜地想，卻冇有出口辯駁。

“不痛？當時候必然很痛，不曉得哭了多久吧？”褚東垣的大把握著她纖細的手指，摸到她指腹和虎口的繭，驀地感覺心疼：“小淚包，這類事情你一個小女人家，如何能單獨去做？師父被趕出文家流完工鈴醫，就是因為他那些大逆不道的行動。你竟然還傻乎乎境地他後塵，剖屍取腹損人陰德，你也不怕遭報應？你是運氣好冇被人發覺，不然恐怕早被人當妖怪抓起來殺了。”

明顯常常不按她的要求來，明天裝得這麼聽話。顧朝歌不滿地腹誹，卻不敢說實話，乃至都不敢看他，莫名地心虛，隻訥訥點了點頭：“是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