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顧朝歌結巴起來，她實在是不會扯謊，又不肯把師父的名號奉告他們，急得快冒汗，磕磕巴巴道：“我師父帶我進宮見地過，他、他是太醫，之前給皇後，呃，就是當今太後，另有當年的李貴妃，他給她們都看過病的！”

顧朝歌點點頭，又搖點頭，訥訥道：“燕將軍對不起。”

“我承諾，”伊崔感喟，“一言為定。”

燕昭鎮靜的神采凝固當場。

題目是，顧朝歌如何有眼力，一眼看破這塊玉佩的來源？

“銀筷？甚麼銀筷？”顧朝歌更加感覺奇特，她兩隻眼睛都寫滿了問號，“你們在說甚麼？”

書房的陳列簡樸，前太守保藏的那些貴重古玩書畫不是被燕昭拿去送人，就是被伊崔拿去變賣換成糧草軍資。顧朝歌隨他們入了書房閣房，轉過屏風，瞥見廣大的書桌上擺著兩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盒子本身隻是一個淺顯的木盒，冇有任何裝潢文雕，也冇有鎖，翻開盒子上的鐵釦便可。

顧朝歌眯了眯眼，待她看清楚滿盒子滿是金銀珠翠、珍珠金飾之時，當即張大了嘴，結結巴巴：“這、這是甚麼！”

“我嚇人？顧女人，你曉得那是甚麼嗎？那是阿崔母親的遺物，當年他把它當掉換成饅頭，是我在集慶太守府的一口枯井裡發明瞭它，親身下去打撈，這纔有了阿崔明天的失而複得。如此，你還以為我凶，我嚇人，我壞？”

然後他的神采快速變了。

“我也有份？”顧朝歌詫異，本來轉向外的腳尖又轉了返來，獵奇地跟著出來。這是她第一次進燕昭常日與部屬議事的書房，他不在的時候，這裡空空的，不準人擅闖。

“唔唔唔。”我曉得，顧朝歌詭計動動嘴說話，成果他捂得實在很嚴實，除了嘴皮子在他手心蹭了幾下以外，其他都是徒勞無功。

“你常日敵部下不是獎懲清楚，賞得投其所好，罰得心悅誠服，均是恰到好處麼？如何到了她這裡，你就胡塗了？”伊崔指指顧朝歌，對燕昭道：“你送她幾本絕版的醫籍，或是甚麼百年難遇的貴重藥草，讓她叫你一聲親哥哥，她估計也是情願的。”

“好重！”她驚奇。

盒子裡隻要一塊玉佩，一個冇有配玉穗也冇有流蘇裝潢的玉佩。

窗外的光芒照出去，照進盒子裡，一時候金光燦爛，刺眼奪目。

“你親身撈上來的，天然不錯，”伊崔摩挲著那塊玉佩，唇角勾起，是真的愉悅，愉悅中帶著一絲可惜，“隻是此處磕掉了小小一角，上一個具有它的人必然不知珍惜，隨便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