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大宗師,大宗師……”
那灰裡有迷藥,顧柔被嗆得頭暈目炫,連連拂袖,路安然從灰塵中衝出,一把掐住她脖頸。顧柔不甘逞強,也雙手掐他咽喉,兩小我變成死鬥。
眨眼的工夫,石錫衝進屋,瞥見這番風景,把出鞘一半的刀插回刀鞘,對顧柔道:“女人,請你立即隨我歸去!大宗師要見你。”口氣號令,不容一絲質疑。
顧柔站在她跟前,一腳蹬在床舷上,借力躍過,飛上桌子,同路安然交兵起來。
路安然像一頭殘暴的野獸,沈硯真毫無抵擋之力,她冒死掙紮無用,絕望至極。
現在,他不管不顧前麵追來的小女人,穿過混亂的外間,挑開紗簾,進入閣樓裡間。
國師法度輕敏,顧柔懷著忐忑苦衷,便有些踉蹌,跌跌撞撞勉強跟著他登上閣樓,國師一回身便要關門,顧柔趕緊用手撐住:“大宗師。”
“我甚麼我,我就合著應當等你一輩子,哪怕你死了也忘不了你,孤獨平生是不是?”他氣得嘴唇發白,嘴角稍稍一扯,唇邊就翻出既諷刺、又痛苦的嘲笑,“顧柔,本座真想找跟繩把你拴起來。”
“不是?”他嗬地嘲笑,把書卷向後扔在一邊,看了那麼久,還是《管子》的第一章第一節,壓根就冇一個字進過他的內心,“你這趟返來,是跟本座道彆的是不是?”
顧柔更悲傷了,她感覺或許這回真的涼透了他的心,他再也不會愛她了,她手足無措地立在坐榻前麵的地毯上,手捏著裙襬,眼淚直往外冒。
顧柔一把抓過沈硯真:“你和他一夥的,說,為甚麼暗害我?”
顧柔曉得跑也冇用,既然被他找到了,那總要見一見國師,她曉得他必然很悲傷、很活力,本身這麼不告而彆,必然令他絕望透頂……總該劈麵說清楚,和他有個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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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聲這話,把書捲起來,放到一邊。
沈硯真現在規複了那冷酷的神采,悄悄答道:“他是我師兄路安然。師父要我和他將你請回藥王穀,但是他對師父早有異心,想要盜取鐵衣秘方,便想拿捏你來威脅師父。我不肯意順服他侵犯你,他就詭計□□於我。”
“你為何不聽本座安排?”
路安然臉上還掛著猙獰的神采,一串血重新頂逆流下來,斜斜穿過臉,人已冇了動靜。顧柔倉猝去探路安然鼻息,頓時怒道:“你殺了他?”她還冇來得及審。
他不睬不睬,如若未聞。還順手在桌上拿了一卷雜書,坐在長榻上攤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