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姐兒，乖，冇甚麼事兒，你從速睡吧。”

“女兒都死了，還能睡得著，有個如許的爹，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出了院門，陳嬤嬤便讓分開了，隻剩下上官燕婉三人。

杜姨娘聞言，一臉慌亂，魂不附體，勉強撐住一側的牆，站穩身材。

“是借宿在莊上的高朋，傳聞二蜜斯和二姑爺死了，來幫手查案的。”

杜姨娘暗自平埋頭神，顫抖著唇。

“你們是甚麼人？”

魑離一愣，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她往火盆前挪了兩步，完整擋住幾人的視野，強裝平靜。

杜姨娘神采一變，直接把她的腦袋塞進被子裡。

杜姨娘將手背在身後，將她一攬，送回屋裡。

“你們是來找老爺的是嗎？可老爺早晨實在是喝太多了，我方纔叫了他好久，都不見醒來。

卻不知背後不遠處，一個女孩兒光著腳站在那邊，瞳孔烏黑，四周血紅，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蜜姐兒，你如何起來了？”

我們還要趕回皇宮，底子冇空耗在這裡，若真是有緣，自有人會找上我們。”

上官燕婉將她的神情收在眼中，較著看出她的躲閃，也不再步步緊逼。

視野從上官燕婉三人身上掃過，看向一起跟過來的陳嬤嬤，彷彿其本色問她。

直到幾人消逝在院子裡，杜姨娘一陣虛脫，坐在地上。

定睛一看，倒是杜姨娘！

百裡香蜜伸手揉了揉眼睛，聲音軟糯。

上官燕婉身形微頓，昂首看著玉輪，聲音微涼。

方纔的響動已經驚醒了守夜的丫環，倉猝趕來，將她架回屋裡。

“你在燒甚麼？”

話音落，搶先回身拜彆。

老爺真的是人事不知，看來隻能等明早醒來，再說這事了。”

“莫要胡說，從速睡吧，不要再爬起來了。”

直到門前傳來腳步聲，女孩兒眉頭一皺，一閃身不見了蹤跡。

“啊，本來如此，不知你們來此所謂何事？”

上官燕婉的目光略過一臉錯愕的杜姨娘，看向她的身後，模糊看到染血的紅色衣角。

“我聽到聲音，就爬起來了。”

“公主，這事兒較著是邪祟在搗蛋，我們不管了嗎？”

但是她那麼奪目，光是看上官燕婉的穿著布料，就猜出了幾分。

杜姨娘彷彿冇想到大半夜的另有人來，嚇得一抖，差點冇站穩。

陳嬤嬤偷偷看了一眼身邊人，這纔想起，還冇問他們是甚麼人呢！

上官燕婉從銅盆收回視野，目光緊緊地鎖住她，嘴角斜斜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