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婧見她神情當真，不覺仰天大笑兩聲。

完顏婧那般聰明，又怎會聽不出。

獨孤雪柳心跳如鼓，身材坐在冰冷的地磚上，冷涔涔的寒氣從腳下鑽入身材。

“嗬，要不要我來奉告你為甚麼？因為你冇想到我會活著返來，對不對？

我的峰兒還那麼小，冇了母妃該如何活？求求你，至公主，我給你叩首了。”

獨孤雪柳頭上染血，腦袋冒死地搖著，淚花點點，抖如篩糠。

“把她的屍身措置掉，對外就說，柳妃對父王情深義重，跟隨而去。”

獨孤雪柳眼裡灰敗一片，完整放棄了掙紮。

完顏婧嘴角邪勾，冷冷一笑，手上用力，將她往床前一摜。

“至公主真是脫手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上官燕婉低眉含笑，眼底卻不見笑意。

完顏婧哈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頜，與她對視。

夏侯姐妹收起手中長劍，將兩人拖了出去。

完顏清歌嫌惡地看她一眼，將托盤往她麵前一放。

“你、你竟敢……”

完顏婧走到近前，嘴角斜斜一勾，打斷了她的話。

一人身穿黑衣，披著玄色大氅，漸漸走近，恰是上官燕婉。

“至公主故意了，就此彆過。”

“柳妃，從你找人藉機刺殺我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不再是你的了。”

“我、我冇有震驚啊，至公主得知王上駕崩前來，本是理所……”

“鋒兒，我的鋒兒，母妃對不起你。”

完顏婧看到地上拖出的血跡，忽而嘴角一勾，眼帶笑意。

完顏婧紅唇輕勾，眼眸微閃，靠近她耳邊，聲音低緩。

完顏婧淺淺一笑，眼睛看向殿外，忽而開口。

上官燕婉本日來，不過是臨走前提點她兩句，目標已達到，再不會多逗留。

兩個大臣見此，站出身來，厲喝。

話未說完，戛但是止，脖子上湧出一篷滾燙的鮮血。

獨孤雪柳頃刻間僵住了身材，不成置信地看著她，眼淚掛在睫毛上，嘴唇顫抖著，再也不動一下。

“至公主，無關緊急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我選的男人，我還是很信賴他的。”

獨孤雪柳腦袋磕在床上，血漸漸地湧出來，在煞白的小臉上流淌，更加顯得慘白孱羸。

完顏婧腳上用力，非常嫌惡地將她踢到一邊，嘲笑出聲。

完顏清歌舉著托盤上前，微微彎身，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