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和崔判官一聽這話,當即挺直了腰板,“何事?”
崔判官從黑無常身後站出來,挺了挺腰板,清了清嗓子。
上官燕婉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相互傷害,想到身後的巳語和酉霜,也不再跟他廢話。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住黑無常的袖子,再次躲到了他身後。
“那我敢問崔判官,冰湖之下的巫族聖地這些年來統共死了多少人?登記在冊多少人?去地府報導的又有多少人?”
上官燕婉卻擺擺手,“不消,我不需求,但我確切有件事要跟你另有崔判官籌議一下。”
崔判官被她淩厲的眼神一掃,兼之做賊心虛,立即又慫了,說話也結結巴巴。
上官燕婉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卻冇有放過他的意義,籌辦培植到底,持續詰問。
上官燕婉嘴角斜斜一勾,並未辯駁,隻是伸手指著身後的血池,詰責。
說這話的時候,還淡淡地掃了崔判官一眼,本覺得黑無常已經很不靠譜了,冇想到堂堂冥王殿的判官更不靠譜!
“方纔你們出去的時候,應當看到門口的厲鬼了吧?那是巫族近些年來封印的使女和巫女,我大略估計了一下,得有好幾百吧。
黑無常鄙夷的眼神無處安設,隻能盯著血池,看著毒蟲蛇蟻爭搶啃噬司徒如天的屍身。
“哦,本來如此啊,冇想到崔判官做事如此鬆散。”
“這個嘛,這、這、這個,我……”
“那是天然,我在地府聲望之以是那麼高,就是因為公事公辦,鐵麵忘我。”
上官燕婉淡然一笑,衣袖一拂。
上官燕婉瞭然地看他一眼,“你也說了,我們都是同僚,固然我對你們地府鬼差的辦事才氣一點也不看好,但還是會給你點麵子,此事就此作罷。”
這個鬼判官公然短長!
崔判官一聽,下認識辯駁,拿出了常日裡催命斷案的做派。
那我敢問崔判官,這些死去的少女們,你可登記在冊了?是否曾見她們去過地府?可讓她們投胎了?!”
上官燕婉把巳語和酉霜從身後拉出,指著兩人說道:“她們兩個,我想留在身邊。”
崔判官被她步步緊逼,嚇得小腿肚子直抽抽,終究深切地體味到了黑無常此前的表情。
“這可不可!每一個死去的亡靈都是登記在冊的,如果少一個兩個,這任務我們可擔不起!”
黑無常被她一噎,心肝肺都在灼燒,卻還是無法地點點頭,就是這麼個理。
黑無常難堪地摸摸鼻子,“鬼判真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我必然會幫你在冥王大人麵前美言幾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