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們真的重啟活死人陣,必然會讓老將軍和將軍夫人打頭陣,你必然要沉著沉著,不能被他們刺激打動行事!”
天曉得,他為了這一刻,等了多久,煎熬了多久!
孫思柔小臉上也帶著血,眼神卻比以往剛毅多了,她悄悄地到他身邊,伸出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雲依斐麵上卻冇有涓滴驚駭,身形擺佈躲閃,時不時地動脫手指,彈出幾張黃符。
“燕虢,你返來了,你那邊如何樣?”
跟在他們身後的,便是幾十年前戰死的大端朝將士,乃至連身上鎧甲都未換!
上官燕婉奔馳到他身邊,與之對視一眼,眸光陰暗。
上官燕婉幾人趕返來的時候,大戰已靠近序幕,上官澤辰幾個身上滿是血,好似從死人堆裡走出來的。
孫啟晏又怎會聽不出他語氣裡的討厭,內心也是氣怒難消,頭一扭,不再說話。
“傳聞戰將軍也成了活死人,並且被他們的人節製了?”
凡是黃符觸碰到司徒如天,便會發作出火焰,不過是幾十個回合,他身上的黑袍已經千瘡百孔,幾乎衣不蔽體。
雲依斐的身形筆挺,隔空一推,分花拂柳普通,劈麵的人便如同斷線紙鳶,朝地上摔去,濺起煙塵。
鐘良鈺臉側還帶著血,騎馬到上官燕婉身側,低聲道:“是不是要重啟活死人陣了?”
從始至終,鬼將軍要的就是將我們全數毀滅,而不是羌方取得勝利。
本就勸他不要來,可他恰好不聽,非要來看看!
司徒如天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胸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滿目幽怨地看著他,眼神能把人生生淩遲。
司徒如天用毒用藥是各種妙手,何如武功差能人意,即便他的劍上淬了毒,隻要能碰一下,就能致仇敵於死命。
魑魅魍魎也把巫族的黑衣人清算潔淨了,一行人朝著主疆場奔馳而去。
雖說這個外孫聰明絕頂,但畢竟冇甚麼武功,如果冇有人在身邊保護著,如何能夠放心!
上官燕婉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嗜血的殺意,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前一刻還在怨毒地盯著他,後一刻衣袖一拂,不知撒出了甚麼粉末,漫天飄散。
“司徒族長,現在可不是分神的時候!”
“逃了?”
孫啟晏假裝冇看到孫思柔,湊到上官燕婉身側。
司徒如天驀地聽到雲依斐的聲音,頭皮一麻,身形緩慢後退,幾道黃符如利劍在身側掠過。
上官燕婉警戒地盯著四周,抬高聲音。
“我們去景王殿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