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事,隻是有些累……”
竹安趕緊點頭應是,回身就小跑著出去了。
竹安正拿著灑水壺在澆花,遠遠地便看到雲依斐腳步倉促地走出去,懷裡還抱著小我。
站在那邊目送著兩人拜彆,才轉頭共同著六隻鬼,將大殿內鬼哭狼嚎的小鬼清算潔淨。
“公主!”
“從速把蔘湯端過來。”
貳心機一轉,倉猝把水壺一放,問了一句,卻又不敢靠近,隻站在幾步開外。
“公主!”
“去小廚房,熬點蔘湯來。”
她看著幾人擔憂的麵孔,麵上勉強勾起一絲含笑,艱钜地開口,吐出幾個字。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出甚麼事了嗎?”
雲依斐從袖子裡翻出一張潔白的帕子,悄悄地將她嘴角未擦拭潔淨的血跡拂去。
“啊!啊啊啊!國師大人,我甚麼都冇瞥見!”
看著那張毫無赤色的唇瓣,心尖一顫,忍不住想要低頭親一下,或許就會重新變得紅潤了。
雲依斐直接將她抱在懷中,月白的衣袖悄悄擦拭她的嘴角,一遍又一各處喊著。
上官燕婉雙眸緊閉,眉頭緊緊皺著,更加顯得一張笑容煞白,遍及憂愁。
竹安這才謹慎翼翼地轉過身,在他身前兩步處站定,黃花梨木托盤往小桌上一放。
雲依斐看了看那桌子,又看了看一臉謹慎的小廝,額頭青筋直冒,無法擺了擺手。
“婉婉,婉婉。”
雲依斐收起帕子,苗條的指尖輕點她的眉頭,將那緊蹙在一起的眉伸展。
雲依斐轉頭看他一眼,麵上雖無甚麼神采,但眼底的焦心還是顯而易見的。
上官燕婉隻覺身心俱疲,方纔的一場打鬥,彷彿已經抽儘了她身上最後的一絲力量。
話音落,頭一歪,暈了疇昔。
雲依斐彎到一半的身材,又漸漸地直起來,輕咳一聲,好似甚麼都未產生。
皇宮,東勝宮。
這般模樣,讓人看了,不覺生出顧恤。
“婉婉!”
雙腿一軟,身材不受節製地往下倒去。
竹安看著那好似揮蒼蠅似的手,眼神微暗,內心另有些委曲。
雲依斐將上官燕婉放在床上,一手重撫她額前的髮絲,暴露那張慘白的小臉。
“婉婉,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
“婉婉!”
魑魅魍魎互視一眼,麵上儘是擔憂的神采。
雲依斐這般想著,剛把身材彎下去,還未觸碰到那淡色的唇,身後便響起聲音。
竹安手上端著黃花梨木托盤,站在門口,身子背對著雲依斐,一臉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