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方纔上官燕婉隨口說了幾句,太後就對這個輕荏弱弱的女人冇甚麼好感了。
“虢平,你如何了?眼神怪怪的。”
太後幽幽感喟一聲,又將上官燕婉方纔說的話幾次咀嚼了下,這個女人要不得,實在是太弱了,估計今後還真生不出孩子。
是草包嗎?竟然讓人欺負到那種境地!
太後和陳皇後一樣打量著她,畢竟是上京歌頌已久,色藝雙馨的才女。
倘若真的出了風頭,被太後或者皇後看上了,那可就不好辦了,嗬,她還真看得起本身。
上一世,上官燕婉和孫啟晏洞房花燭夜,卻恰好趕上了借住在國公府的表蜜斯大病一場,新郎官蓋頭都冇掀呢,就急倉促地被叫走了。
不知是自視甚高,還是自大過甚呢?
想起上一世的本身,上官燕婉恨不能拿個斧頭把腦袋劈開,看看內裡到底裝了些甚麼。
上官燕委宛頭看了太後一眼,嘴角微不成察地勾了一下,看來方纔的眼藥上的很強效啊。
明顯是個暴脾氣,卻冇有衝上去給那女人一巴掌,還恰好容忍了孫啟晏的不公道行動,還不是因為愛到了深處,為了他,自甘出錯!
陳皇後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神采不好,隻打圓場道:“既然是身材不舒暢,自是不能勉強,你且歸去坐著吧,獻藝就免了。”
是啊,如何就忘了呢,顧玥婷喜好的是她表哥孫啟晏啊,又怎會操心爭奪太子側妃之位。
顧玥婷叩首謝恩,漸漸地走回了坐位上。
可這些人中,明顯不包含太後和上官燕婉。
顧玥婷的性子倒是一點冇變,仍然是為達目標不擇手腕,隻是不知她這場病是用心整出來的,還是偶爾呢?
上官燕婉目送著她走歸去,心中嘲笑一聲,早已看破了她,嗬,本來打的這個主張。
但這類場合,太後的威儀不容鄙視,她隻淡聲問道:“有甚麼話就說吧,有冇有罪,哀家自有定論。”
上官燕婉收回神思,對著太後淺淺一笑,將眼底的統統儘皆收斂,“冇甚麼,皇祖母,就是方纔俄然想起了些事,有些出神了。”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背,指了指前麵,“快看,到顧玥嬈了。”
世人看了,不覺升起一股憐憫之意。
顧玥婷並未發覺到敞軒內的暗潮湧動,隻跪在那邊,柔聲說道:“回太後孃娘,皇後孃孃的話,民女前幾日偶感風寒,傷了身材,本日還在咳嗽,怕是不能獻藝了,恐擾了大師的興趣。”
說罷,捂著嘴悄悄咳了兩聲,透簾而過的微光照在淡色的唇瓣上,更加顯抱病弱纖細,人比黃花,很有一種人淡如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