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忽而說道：“虢平，你真的變了，之前聽你母後說，你現在變得靈巧懂事，成熟慎重，哀家另有些不信賴。

就算不是為了鄭佩蘭，上官燕婉也不會讓她們倆跟皇家沾上邊的，連小妾都不可！

自從兩人及笄以後，侍郎府的門檻都要被踩爛了。”

上官燕婉抿唇一笑，並未接過這個話題，指著前麵，輕聲道：“皇祖母，演出開端了。”

天然不能有錯，要想完整撤銷皇後的動機，太後這裡要先過關，畢竟皇後還是得聽太後的定見。

“虢平，看甚麼呢？那麼專注？”

啟朱唇，露皓齒，隻聞琴聲悠但是至，委宛連綴，有如山泉從深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

想要當太子側妃，門都冇有！

麵貌倒是上乘，就不知心性如何了，內裡傳的再好，也隻是傳聞，不成儘信，都說目睹為實，就看她本日的表示了。”

太後輕咳一聲，嗔了她一眼，然後眼睛往陳皇後那邊瞥了瞥，意義不明而喻，都是你母後奉告哀家的啊。

傳聞姐妹倆在上京很早便有了才名，詩書滿腹，精通樂律，是世家爭相求娶的工具呢。

陳皇後多看了楚雁楓幾眼，也跟著對勁地點點頭。

她身穿黃色折枝花蝶紋紗裙，度量古琴，橫擔膝上，凝脂般苗條的指尖在弦上輕撥幾下。

身側的蔣貴妃神采卻丟臉很多，袖子裡的手不覺攥緊了，咬著牙輕哼一聲。

大多數時候，都是看上第一眼，便認定了，從不會說看甚麼品性。看你這般懂事，哀家也就放心了。”

一曲罷，太後讚成地點了點頭，沉聲道：“賞。”

且不說那顧玥嬈如何，光看顧玥婷，一副病弱的模樣，自小藥不離身，有甚麼好的，就算娶回府，估計也不好生養。”

太後一早就重視到上官燕婉在走神，順著她的目光看疇昔，正看到端坐在一起的顧玥嬈姐妹。

太後又看了看中間的顧玥嬈，道：“mm確切是病弱了些，這個姐姐看著倒是不錯。”

上官燕婉眼中寒光一閃，確切隻是看著不錯，內裡可就難說了。

但這話她天然不能對太後說，隻笑著道：“一會兒不是有才藝演出麼，看看再說也不遲。

上官燕婉瞭然一笑，給她夾了一塊杏仁佛手，小聲道：“皇祖母，您今後還是少聽母後嘮叨，她這是想抱孫子給急的，哪一個看在眼裡都是極好的。

最早上前演出的是英國公的嫡孫女，名叫楚雁楓，年芳十五，是上京出了名的才女，一手古琴彈的極好，傳聞可令鳥雀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