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幾日,就在十五將至的時候,重華宮收到了一份禮品。
上官燕婉坐在梨花木的雕花椅上,手裡把玩著一隻翠玉杯子,麵上儘是漫不經心。
魏國公麵上看似良善平和,實則是老謀深算,我們要謹慎防著他點。”
俄然被點名的秋綺有些手足無措,小臉都紅了,她搓動手,心中百轉千回。
現在俄然成了狀師,怎能不衝動?
說到這裡,扭頭看了秋綺一眼,忽而綻放一抹笑意,“秋綺,你來做陰陽衙門的狀師如何?你向來長於多思多想,辯才也不錯,我感覺你很合適。”
這讓本宮內心如何過意的去,又怎能收下如此貴重的雪蓮呢?
她也是從小便讀書識字的,常常看到公主吟詩作畫寫作,都心癢難耐。
就算是個陽間的狀師,那又如何,那些個鬼還不是人變的!
不過,本宮定會讓父皇給魏國公一個對勁的犒賞,就當是對這朵雪蓮的回禮吧。”
你且將這雪蓮帶歸去吧,奉告魏國公,本宮已經上稟父皇,不日便會給他頒下犒賞。”
秋綺與冬音對視一眼,心底都壓著滿滿的高興,一個是實現了本身小小的抱負,一個是能夠肆無顧忌地溜出宮,可謂是得償所願。
她看著麵前的跪在地上的人,嘴角勾出一絲含笑,“你說,這是國公爺給本宮送的?”
上官燕婉不知想到甚麼,細眉上挑,明眸生輝,明豔如三春的桃花,“本宮已經有了最好人選,絕對是最好的師爺,你們便放心吧。”
她本也是出身王謝,隻因是個庶女,身份寒微了些,府上為了皋牢宮裡的主子,才把她送出去。
就算是當個小小的宮女,一輩子待在這冷寂的宮中,直到老死,也是心甘甘心了。
她“噗通”一聲跪在上官燕婉跟前,重重地磕了個響頭,“謝公主,秋綺自會經心極力,決不讓公主絕望!”
上官燕婉將指尖在被子的側麵悄悄刮擦著,眼裡好似蒙了一層霧,那邊麵像是甚麼都冇有,又彷彿暗潮狂湧。
靖安身材伏地,額頭觸著冰冷的地磚,恭敬地回道:“回公主殿下的話,那日救駕來遲,國公爺深感慚愧。
靖安聽她如此說,倉猝又磕了幾個響頭,謹慎說道:“公主殿下,還請您體恤小的一次,這是國公爺特地為您尋來的雪蓮,我如果這般帶了歸去,實在是不好交差。”
“冇想到魏國公如此謙善,那日本是他救駕有功,給他犒賞都來不及呢,又何來慚愧一說?
上官燕婉摸了摸下巴,眸子子轉了一圈,又說道:“現在判官頓時要上任了,捕快也有了,至於這狀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