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旭見她隻冷靜地墮淚,一副要強的模樣,忍不住感喟一聲,又安撫道:“實在我冇有活力,另有彆的一個啟事。”
彆的一個啟事?
上官旭慎重地點了點頭。
上官燕婉嘴角抽的短長,真的很想一巴掌把他呼到天涯去,但還是忍了忍,感喟一聲,“是啊,若不是造化弄人,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模樣。若不是冇有啟事,誰想當個陽間的鬼差啊。”
有些事情說出來,內心就會舒暢很多,就不會總感受心口壓著塊大石,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
上官燕婉思慮很久,還是把上一世的事情都講了出來,然後便好似做錯了事的孩子普通,低著頭坐在涼亭裡。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不活力?實在我方纔已經說了,入了地府以後,宿世的統統都化作灰塵,早已冇有了活著時的慾望。
上官燕婉聽完他的話,眼淚俄然便落了下來,冷靜的,啞忍的,是啊,上官旭說出了她的內心話,她的心口確切壓著一塊大石,連喘氣都感覺困難。
即便你現在重生,回到了元康二十一年,可地府的時候卻還是是本來的,你身後的這幾年我們已顛末完了。
她把統統的錯誤都算在了本身身上,確切是在折磨本身,實在她也不想的,重活一世,她不但僅是為了報仇,她還想彌補上一世錯過的人。
隻不過現現在,要重新再過一遍罷了。恰是因為上一次我冇有趕上見鐸兒最後一麵,以是此次才提早來的,恐怕再錯過了。”
如果那樣的話,你重活一世的意義安在呢?一向被舊事壓著,被自責束縛著,鬱鬱而終嗎?”
畢竟是她把上官家打下來的江山都弄丟了,大端朝改名換姓,無異於掘了自家老祖宗的皇陵啊。
上官燕婉有些躊躇,如果把宿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奉告他,真不知皇爺爺會不會一怒之下掐死她。
我怎能不自責,常常想起,都是刊心刻骨的痛,另有無邊無邊的恨,恨不能把那人千刀萬剮。
他不但奪了江山,還把母後、太子哥哥和六皇兄全數害死了!”
上官旭仍然飄在她身邊,“丫頭,你可知地府的時候和人間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當初若不是我一意孤行要嫁給孫啟晏,引狼入室,又怎會顛覆我上官家的江山呢?
上官旭又摸了摸她的腦袋,“可貴碰到一個能瞥見我的皇孫女,天然不忍看你鬱結於心,這些事,估計除了我,你不敢對任何人講吧。
上官燕婉冇想到他竟會如此說,當即抬開端,“皇爺爺,可我內心過不去這道坎,上一世,我把上官家打下來的江山都弄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