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內心卻一突,俄然覺悟過來,本來方纔說話姥姥是避著奕諾的,那姥姥剛纔是在施法啊,如許說來,姥姥心中公然還是隻要她。那奕諾再如何說也是東君座下來的,東君可位列上神,想來他也不成能心甘甘心來姥姥這麼個山神當前。姥姥眯了眼,兩手扶著拐木上端,奕諾語氣實在讓人不爽,紙鳶站起來,兩手叉腰,“你這小徒兒,出言不遜,姥姥訓戒我,你不尊敬徒弟我就罷了,還要隔輩分擔姥姥的事兒?”
“哼,你倒是無慾無求活得安閒。”姥姥冷哼,紙鳶向來這個模樣,也就因為如許,她才放心。
姥姥一笑,“那你跟著小和尚出去感覺如何?”
紙鳶訕訕一笑,她還是有點尋求的,當個仟冥山山神!她現在已經是山鬼了,仟冥山不能悠長冇有看管,若她一心跑出去,天界可不會等閒讓她轉合法山神了,“再說了我修為尚淺,跑得太遠如果趕上傷害,恐怕等不及姥姥來救我。”
凡界的徒弟總愛問本身的徒兒此後有甚麼作為,如果說想去更大的天下瞧瞧,必然得不到徒弟的喜愛,因這徒兒必然有些野心。若隻想就在徒弟身邊學門技術便足矣,徒弟便不留餘力全意教誨。紙鳶感覺,現在姥姥這問必然是想要磨練她的至心,如果答得好,姥姥冇準收她為徒!“內裡有啥可瞧的,姥姥你不曉得,常日裡固然冇甚麼凡人來,可有很多妖精顛末,他們講的故事可出色可盤曲可動人了!不過這些聽聽也就罷了,我可冇多大興趣非要親眼看著那些凡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或者陰陽兩隔甚麼的。”
紙鳶實在獵奇,之前在大殿跟姥姥說話連門也是不關的,現在收支,門都被姥姥用神通節製隨時關著,本身也想不出來這是在做甚麼。“姥姥,你這是在做甚麼?”
紙鳶看著他回身走出去,氣得嘴角抽搐,瞧瞧,瞧這態度!這語氣!這東君得是個甚麼樣才教出如許兒的門徒啊,嘖嘖。紙鳶卻俄然想到凡人的一句鄙諺:咬人的狗不叫。這小徒兒剛纔也算是下了馬威,吠了幾聲,接下來該當咬不起來了。想到這裡卻又是一驚,默唸幾聲,“東君莫怪,東君莫怪,我不是說你是狗徒弟。”
“方纔但是出了何事?姥姥您為何施法禁了大殿?”
噫?!這話是何意?莫非,當了山鬼今後還不能到處亂跑?“冇冇冇,冇有的事,我頂多跟著小和尚去看他化緣過,不過也是無趣得緊,我半途就返來了。”姥姥冇說話,紙鳶又添了一句,“哦,我也跑到隔壁山挖過草,其他就真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