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泰到省會,走水路最為便利,淮江上白帆點點,百舸爭流,閻肅和龔梓君乘坐的這條船是長年飛行於淮江之上的貨船,船老邁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眯著眼坐在船尾,抽著一袋旱菸,穩如泰山的模樣讓人放心。
“蓋龍泉吃了大虧,元氣大傷,想必一段時候不會來騷擾了,現在防的就是省軍的偷襲,我等著這幫孫子呢。”陳子錕嘲笑著說。
陳子錕道:“你們走的這幾天,蓋龍泉,也就是號稱白狼的那傢夥,又帶人來攻了一次縣城。”
北洋第三師,那是天下第一強軍,從中隨便挑出一個營來,對陣處所雜牌軍一個團絕對冇題目,並且第三師全都是齊裝滿員的軍隊,一個營足有五百號人,趕得上省軍一個團的兵力了,設備的也是最精美的兵器,德國毛瑟原廠的1898式步槍,刺刀水壺雨衣都是入口的洋貨,另有兩挺鋒利非常的營屬水機槍,也是正宗的英國造馬克沁。
閻肅大吃一驚:“喪失如何樣?”
閻肅道:“護軍使客氣了,這點摧辱算不得甚麼,我還給你帶了孫督軍的禮品呢。”
陳子錕道:“隻要他現在不扯開臉就行,目前北京方麵,曹錕正在競選大總統,精力都放在這一塊,必定不肯意和皖係這麼早翻臉,以是我們隻要勉強責備,這一趟,讓你倆受委曲了。”
有經曆的甲士,能從槍聲入耳出仇敵的軍事本質,聶金庫固然是個酒囊飯袋,但好歹也當了十幾年的兵,他鑒定城牆上的排槍打得極有章法,絕非匪賊所為。
俄然一條快船從側方飛奔而過,馬達突突的響,船頭站著一個烏黑的男人,腰間紮著紅綢大帶,兩把盒子炮斜插,威風凜冽,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