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來給捶捶背。”
廣州的氣候不比本地,到了春季還是一如既往的熾烈,陳子錕到郵局寫了兩封信,一封寄到北京姚第宅,一封寄到上海英租界四馬路,此前他已經寫了無數封信,但都如泥牛入海,毫無訊息,這兩封怕是也要一樣遭受。
大師都悄悄點頭。
陳子錕一個大嘴巴抽的他原地打轉,罵道:“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大帥的臉麵都被你們這幫敗類丟儘了。”
聽了他的經曆,李宗仁道:“陳副官如此坦誠,那兄弟也不藏著掖著了,以我之見,陸大帥撐不了幾年了。”
不過參軍的日子過的並不舒暢,固然頂著一個督軍署副官處少尉副官的頭銜,但乾的事情和軍隊一點乾係都冇有,每天就是捧著茶壺果盤毛巾把站在客堂裡陪姨太太們打麻將。
另一上尉也道:“還不快滾!”
陳子錕回禮道:“鄙姓陳,陳子錕,在譚副帥府上做副官。”
李宗仁道:“健生,你看題目太簡樸了,吳佩孚不過一師長,卻多次通電反戰,支撐門生肇事,莫非隻是為了一個督軍的位子?我看他眼界大的很,遲早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奇蹟。”
本來副官處有其中尉副官叫黃永福的,賣力服侍太太們打牌,此人善於溜鬚拍馬,曲意巴結,最愛在脂粉堆裡出冇,陳子錕一來就擠占了他的位置,焉能不恨之入骨,以是不時候刻都想著找陳子錕的把柄。
一群兵痞正在強搶民女,被搶的是紅船梨園的女伶人,梨園武生們空有一身武功,卻敢怒不敢言,因為兵痞們手中有槍,班主苦苦要求,卻被地痞踢到了一邊。
兵痞們都是軍隊裡的老油條,天然不把他這個小小少尉放在眼裡,一個歪戴帽子的小軍官走過來講道:“小子,你曉得我是誰麼,我是陸大帥的親戚!”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小軍官大怒,伸手掏槍,陳子錕的行動比他快多了,一把搶過手槍頂住他的腦袋,眾兵痞紛繁舉槍,陳子錕道:“有類彆用槍,我讓你們一起上。”
同是甲士,又意氣相投,三人從茶館出來,又進了酒樓,暢懷痛飲以後,陳子錕見三人豪放漂亮,便敞高興扉將心中苦悶娓娓道來。
兵痞們再放肆,也不敢和一群軍官對抗,隻得悻悻放了民女,灰溜溜而去。
那兩個上尉也自我先容道:“兄弟廣西陸軍榜樣營白崇禧。”
“吳佩孚?”陳子錕沉吟道,明天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到這個名字了,彷彿在大師眼裡,這小我的評價相稱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