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流火,江東省當局迎來一名密使,是陳子錕暮年在廣州結拜的大哥李宗仁派來的,一番酬酢後,呈上李宗仁和白崇禧結合署名的密信,聘請陳子錕一同反蔣,並承諾事成以後將山東省劃歸陳子錕統領。
訊斷後,陳子錕去省監獄看望了麥子龍,短短幾個月,他變得老邁不堪,固然監獄方麵賜與了虐待,住的是有陽光的牢房,另有專人賣力倒馬桶打掃衛生,但是監獄之苦還是讓這位鐵腕差人廳長敏捷衰老,五十幾歲的人看起來如同古稀之年。
“感激陳主席開恩,留了老朽一條性命,咳咳……”麥子龍可不是裝的,他確切患上了肺結核,這個病得了就要命,送回野抱病實在就是等死。
北洋軍兵戈,常常是兩軍隔著幾裡路放槍,大帥們在租界裡打麻將決定勝負,江東軍是北洋軍中的後起之秀,兵戈真敢玩命,以是連戰連捷,打出了威名,現在和北伐軍一比,才知小巫見大巫。
等陳子錕走了,麥子龍躺在狹小的床鋪上一通咳嗽,氣喘籲籲的自言自語道:“實在你得感激我,我幫你乾了你想乾又下不了狠心的事情。”
“不消謝我,司法獨立,我可冇幫你討情。”陳子錕說道,隨後觀察了監獄,還看了麥子龍的病曆,對典獄長說:“犯人身染沉痾,是不是考慮保外救治呢?”
陳大帥冇有讓百姓絕望,上任伊始就連發通令,撤消麥子龍加征的各種稅捐,拘繫首惡麥子龍極其虎倀,裁撤新征募的差人軍隊,又宣佈將督辦公署讓出來建立江東省第一嘗試中學。
名不正則言不順,現在陳子錕是南京當局胡漢民主席親身任命的省主席兼保安司令,軍政一把抓,正兒八經的江東省當家人。
麥子龍一邊往外走,一邊遺憾地看著公署極新的牆壁和地磚,補葺一新的公署本來籌算當本身的官邸的,冇成想還是為陳子錕打了工,世事無常,莫過於此,本身千算萬算,卻忘了陳子錕不但是老北洋,還是留美新派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事情在他這行不通,看來一場監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你當政三個月,把江東管理成甚麼模樣!民不聊生!清黨時死了多少人,你敢說冇有一個無辜的!”陳子錕連續串的詰責,讓麥子龍膽戰心驚,無言以對。
省會已趨安靜,但江東軍仍與唐生智的軍隊對峙,光複江東的過程中兩軍曾摩掠過一次,仗不是第七混成旅打得,而是陳啟麟的教誨團上陣,這一仗讓江東軍心折口服,終究見地了北伐軍的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