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存仁公然又回到省當局上班,仍然為陳主席寫字兒,那些印刷出來的書記都是出自他的手筆,他的職位也由本來的書記員進級為了秘書處的初級科員,每月薪水增加三十塊大洋,當鋪裡的筆墨紙硯全贖返來不說,家裡也能頓頓大米白麪有酒有肉了。
省會已趨安靜,但江東軍仍與唐生智的軍隊對峙,光複江東的過程中兩軍曾摩掠過一次,仗不是第七混成旅打得,而是陳啟麟的教誨團上陣,這一仗讓江東軍心折口服,終究見地了北伐軍的凶悍。
麥子龍鬆了一口氣,短短十秒鐘他感覺像是過了半個世紀。
名不正則言不順,現在陳子錕是南京當局胡漢民主席親身任命的省主席兼保安司令,軍政一把抓,正兒八經的江東省當家人。
等陳子錕走了,麥子龍躺在狹小的床鋪上一通咳嗽,氣喘籲籲的自言自語道:“實在你得感激我,我幫你乾了你想乾又下不了狠心的事情。”
北洋軍撤退,外來威脅消弭,百姓軍內鬨又起,一向野心勃勃的唐生智有趁蔣介石下野之際,結合孫傳芳共取南京之說,南京方麵為絕後患,出兵討伐,百姓反動軍內部第一次自相殘殺開端了。
一隊差人查抄了麥子龍的府邸,抄出金銀金飾無數,地契房產百餘份,全數充入國庫,隻留下一座空宅子,差人還搜尋了麥氏鄉間故鄉,可惜通緝犯麥平事前獲得風聲跑了,隻留下一個大著肚子的媳婦。
北伐軍是真拿命上,打起仗來,當官的第一個跳出戰壕,舉著駁殼槍往前衝,團長衝最前頭,營長連長們美意義退後麼,全團官兵除了預備隊以外,一窩蜂的往前衝,槍彈日日的從耳畔過,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一邊衝一邊用廣東話痛罵:“丟你老母。”那乾勁,讓匪賊出身的江東軍都為之汗顏。
陳子錕大力洗濯了麥子龍的餘黨,將麥係一網打儘,初級警官全數撤職法辦,以忠於本身的第一師軍官和水警總隊警官代替之,歸正保持治安偵破案件靠的是基層警探,上麵全換一遍也不礙大局。
閻肅點頭道:“清算局麵,少不得蔣中正,且看他們如何內鬨,我們儘管守好江東便是。”
閻肅道:“南京已被桂係占有,蔣中正的嫡派第一軍軍長何應欽野心不小,與李白等人眉來眼去,我在南京之時就發明瞭,武漢方麵一向欲除蔣某而後快,現在倒蔣局勢已成,我們參與隻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不起首要感化。”
關頭時候,陳子錕出奇兵襲擾孫軍後路,戰役常常博得是最後五分鐘,已經繃到極限的孫軍腹背受敵,終究大敗而歸,孫傳芳最後一次重振雄風的機遇就如許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