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馬弁縱馬奔向匪賊,柳縣長解釋道:“護軍使約見匪賊頭子。”
“風蕭蕭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複還。”有個斑白鬍子的老頭,大抵是遭到了某種精力上的感化,俄然捋著鬍子拽了一句詩文。
夏家大宅,斷壁殘垣,焦土一片,夏大龍陰霾非常的坐在一截燒焦的房屋大梁邊,心中充滿恨意。
陳子錕又道:“剛纔我趁機察看了匪賊們的營地,他們純粹就是一幫烏合之眾,一大半人用的刀槍劍戟,另有一半人用的是鳥槍火銃,隻要很少的人用快槍,我們南泰縣城裡有上萬人,一百多保安團的弟兄,成千的壯丁,我衙門裡另有幾十條快槍,幾萬發槍彈,莫非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梁茂纔是個實心眼男人,從小一根筋,但不代表他傻,被陳子錕一番忽悠後,他終究回過神來,眸子一轉道:“你憑啥幫我說話?”
“匪賊墮淚了,快看,匪賊頭子被護軍使的虎威懾服了!”
五色旗頂風飄蕩,旗手肅立彷彿雕塑,兩名馬弁穿著整齊,牛皮武裝帶殺的很緊,兩條牛皮斜帶十字交差,腰間掛著刺刀、盒子炮、水壺等雞零狗碎,顯出一股正規軍的氣度來,固然隻要三個兵,但氣勢竟然一點也不輸給遠處那些匪賊。
“匪賊頭子向護軍使提出要求了。”
大夥兒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五色旗在城頭獵獵飄蕩。
當護軍使大人出城的時候,世人才稍稍放心了一些,陳大人平靜自如的神態彷彿給他們服用了一粒放心丸。
“匪賊開出前提來了,要五百條槍,十萬發槍彈,五十萬大洋,五百兩黃金,外加綾羅綢緞一百匹,好馬配鞍子五十匹,騾子五十匹。”陳子錕每說一句,上麵就響起一片驚呼和噓聲。
“那行,你歸去籌議吧,兩個時候後,我等你複書。”
本來姚依蕾是被這小子劫走的啊,陳子錕當即便起了殺心,不過轉眼即逝,現在還不是殺人的時候,他笑吟吟道:“我記下了。”
“護軍使哈哈大笑,笑的氣勢澎湃,匪賊都驚呆了。”
“國旗在,我就在,陳子錕和大師同生共死,共抗匪賊!”
陳子錕鄙夷道:“我看你不會辦事,白瞎了這麼好的機遇,替你急得慌,咋了,你連獅子大張口的膽量都冇有?”
“就是我在殺虎口見到的那位蜜斯。”梁茂才俄然紅了臉,略有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