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給老子停止!”副官不耐煩的嚷道,說時遲當時快,陳子錕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盒子炮,與此同時,安德烈一腳將圓桌踢翻,巨大的桌麵連同上麵的酒菜和燭台全都砸向桌子劈麵的幾個大兵。
安德烈沉默半晌,俄然道:“家裡有蘿蔔麼?”
陳子錕撇撇嘴,不理睬他,把玩著兩支緝獲的盒子炮,樂不成支,徐樹錚衛隊用的槍都是德國毛瑟原廠貨,拿在手裡感受極好,固然在閻王殿前走了一遭,但是搞來兩把好槍也值了。
這些大兵都是從蕭縣故鄉精挑細選的彪形大漢,擔負徐樹錚的貼身衛隊,固然人高馬大,但是敏捷不敷,又哪能鬥得過積年的關東老匪。
……
一個精乾的間諜敏捷的爬了上去,在樹洞裡一陣亂摸,終究摸到一個牛皮紙檔案袋,鎮靜的揚了揚,抬高聲音道:“山本前輩,找到了!”
小順子見錢眼開:“絕對給您辦的妥妥的。”
“是赤俄的間諜啊。”芳澤謙吉陰沉著臉說道。
固然摸不清安德烈葫蘆裡賣的甚麼藥,陳子錕還是老誠懇實的照辦了。
“所噶。”山本武夫極其對勁,動員部下們歸去了。
陳子錕被他的騰躍思惟搞胡塗了:“二櫃,你哪根筋不對,大半夜的要吃蘿蔔?”
第二天早上,仍然冇有官兵來拍門,看來徐樹錚的耳目並非無孔不入,陳子錕略微放心,敲響安德烈的房門,見他兩眼紅十足的,清楚也是一夜未眠。
陳子錕冇好氣的說:“你白叟家還美意義說我,要不是你非要去見徐樹錚,也出不了這檔子事,這下好了,北京呆不下去了,逃亡天涯吧。”
安德烈道:“你們中國人的策畫太通俗,我猜不出他的設法,但我能夠必定的是,他必然被我說動心了,他會出兵的,我信賴這一點。”
“剪刀石頭布!”兩人同時伸出了手,安德烈是布,陳子錕是剪子。
安德烈黯然道:“好吧,我承認我看錯人了,徐樹錚不是一名將軍,他是一個政客,徹頭徹尾的政客。”
徐樹錚在浩繁衛士的簇擁下來到剛纔飲宴的房間,四下一片狼籍,副官連同七個護兵全都中彈而死,連天花板上噴的都是血,代價連城的古玩書畫不是被槍彈突破就是惹上血汙,全廢了。
安德烈辯駁道:“還不是因為你獲咎了日本人,才惹出這麼多費事。”
安德烈立即蹲在了地上,陳子錕把兩把盒子槍插在腰帶上,踩著安德烈的肩膀就上了牆,騎在牆上身子向下一探,將安德烈一把拉了上來,兩人縱身躍下高牆,消逝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