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說。”
陳子錕悄悄點頭,這可不是本身想招安的那種匪賊,本身想要的是桀驁不馴,戰役力強的悍匪,這類一拍驚堂木都能昏迷疇昔的人,即便拿了槍也是送命的料。
“有!”趙副官蹦了出去。
再次顛顛跑到夏家大宅,夏大龍正在院子裡練武,夏家世代從戎,他爺爺和他爹都是綠營的正兵,隻要夏大龍有出息,考中光緒年的武舉,混上了巡防營的管帶,時至本日,已然是南泰縣最有權勢的男人,但他一身技藝可冇撂下,兩隻鐵膽指哪兒打哪兒。
女門生撅起了嘴,撒嬌道:“爹爹就會哄人,過幾天也行,我要請同窗來赴宴。”
“來人!”陳子錕一拍桌子。
趙玉峰走過來,從兜裡摸出一把銀洋來,在他們每人手裡塞了一塊,躺在門板上的雙喜也不例外,發完錢道:“護軍使大人說了,念你們走投無路才當的匪賊,就既往不咎了,都回家去吧。”
城頭上的丘富兆瞥見這一幕,驚得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唱的哪一齣,快快快,陳述夏老爺去,等等,還是我親身去。”
陳子錕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這麼說,這個陳壽還是個義匪。”
“好!隨便你請多少人都行,除了阿誰姓龔的小子。”
陳子錕擺擺手:“你先一邊歇著去吧,下一個。”
“明天不可,太急了點,爹要宴客,場麵可大,冇有三五天的籌辦可來不及。”
夏大龍俄然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乖女兒,你膽量真大,好!隨我,如果旁人說這話,我一準把他裝麻袋裡丟進淮江喂王八,也就是你敢這麼猖獗。”
又審了幾個,陳子錕的表情越來越壞,已經冇心機問他們當匪賊的初誌了,這些所謂的匪賊和關東鬍匪有本質上的分歧,那就是他們都是實在活不下去才走上這條門路。
冇人敢搭話,明天公堂上的殺氣太強了,把他們都嚇壞了。
是夏大龍辛亥年間逼死縣令滿門的報應。
夏老爺不慌不忙轉著兩枚鐵膽,道:“你咋曉得是要槍斃?”
匪賊們一鬨而散,幾個心腸好的,把雙喜也給抬走了。
“不走,還籌算讓我留你們用飯麼?”陳子錕道。
“你來回話。”陳子錕點了一個春秋最大,臉上皺紋最深的老匪賊。
“胡說,你們是匪賊!”
……
夏老爺哼了一聲:“我看這位陳大人,可冇那麼簡樸,你從速去,看看他到底唱的甚麼戲,有事情派人來稟報就行了,不要親身跑來,好歹也是個團長了,也得有點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