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大兵們有節拍的用槍托敲擊著空中,嘴裡還念著詞兒,王德貴和李長勝兩人抬著一口鍘刀從後堂上來,往地上一擺,叉腰站在擺佈,很有王朝馬漢的意義。
“你來回話。”陳子錕點了一個春秋最大,臉上皺紋最深的老匪賊。
不大工夫,南泰縣衙正堂就清算伏貼,四十個大頭兵從堂上排到堂下,挺著胸叉著腰,一手扶著大槍,八麵威民風勢凜然,十二個灰頭土臉的匪賊雙手被縛,像一串拴在繩索上的螞蚱普通被簽到了堂上,勒令跪下,誰也不敢昂首。
還冇鞠問,興趣就敗了一半,陳子錕冇興趣端著架子了,懶洋洋問道:“你們都是那裡人士啊?”
陳子錕擺擺手:“你先一邊歇著去吧,下一個。”
女門生哼了一聲,一擰身子撒腿跑了,夏大龍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不由想起死去多年的五姨太來,那是他最喜好的女人,也是獨一給他生了女兒的女人,他曾經有過好幾個孩子,但隻要這個女兒活了下來,其他的不是短命就是暴死,算命黃瞎子說,這是報應。
陳子錕又彌補了一句:“拉到城外去。”
縣城東,夏家大宅,丘富兆顛顛的出去,還冇進客堂,夏老爺炸雷普通的嗓子就響了起來:“慌裡鎮靜的乾甚麼?”
是夏大龍辛亥年間逼死縣令滿門的報應。
……
匪賊們更肯定死期鄰近了,這位護軍使大人剛上任,定然要殺他們來發一發亨通。
“好!隨便你請多少人都行,除了阿誰姓龔的小子。”
大隊人馬押著匪賊們出了城,阿誰傷勢還未病癒的小匪賊雙喜也用門板抬了疇昔,彆的兩個受傷的匪賊也跟著一併抬了出來,不過已經變成屍身了。
老匪賊答道:“回大人,陳壽排行老三,自幼勇武,十六歲上打死了地主家的牛,跑到少林寺學拳,一年前回籍,為父母報仇雪恥,拉起了杆子劫富濟貧,周遭幾十裡的貧苦人,隻要活不下去了,都投陳壽。”
“是是是,老爺見教的是,小的這就去看。”丘富兆回身出去,劈麵看到一個白衣黑裙的女門生出去,頓時站在一旁,點頭哈腰:“大蜜斯好。”
冇人敢搭話,明天公堂上的殺氣太強了,把他們都嚇壞了。
說到嫡派人馬,陳子錕不由的想到關在縣衙監獄裡那十二個匪賊來,他本人就是鬍匪出身,對匪賊的感受並不像淺顯百姓那樣深惡痛絕,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憐憫,如果能收伏一兩股匪賊武裝為我所用,豈不是又能處理匪患又能擴放逐隊,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