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裡。”五姨太從速把電話機抱了過來,陳子錕搖了兩下,拿起話筒道:“我是陳子錕,誰在那邊。”
孫督軍和馬旅長被帶下去嚴加把守,花廳中隻剩下兩個女子,五姨太和一貫沉默寡言的三姨太,兩人都怯生生的看著陳子錕,恐怕他一不歡暢又殺人。
麥子龍大包大攬:“我麾下三千巡警,任憑將軍調遣。”
政壇混跡多年,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孫開勤敗了,江東軍就完了,盧永祥腹背受敵,焉能不敗,直係頓時就要打掃皖係餘孽了,這時候不戰隊啥時候站。
“哎呀,太好了,終究能當名正言順的省長夫人了。”太太立即眉飛色舞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劉省長才從寢室裡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繫著寢衣帶子,走過來拿起電話,冇好氣的說:“孫督軍,有甚麼事不能天亮再說。”
劉禹政壯懷狠惡,在客堂裡來回踱著步子,仆人發明自家老爺俄然容光抖擻,更是摸不著腦筋,太太也從寢室裡出來了,抱怨道:“誰啊,這麼晚還打電話來。”
劉省長和麥廳長都對陳子錕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並且表示儘儘力保持省會治安,清理孫開勤叛黨。
屋外人影明滅,一頂頂大鬥笠走來走去,刺刀閃著寒光,五姨太嚇得花容失容,恐怕被從戎的欺辱,孫開勤卻風輕雲淡,拍著她的小手道:“陳護軍使是出過洋的留門生,是文明人,斷不會讓部下亂來的。”
孫開勤這才明白對方早已做了全麵的籌算,不過他還不斷念,道:“我累了,要睡了,就不陪護軍使打牌了,小五,你陪客人再打幾圈。”說著使了個眼色。
劉禹政一臉嚴厲道:“分內之事,責無旁貸。”
仆人嚇了一跳,從速問道:“你那裡?”
內裡還下著雨,一個頭戴鬥笠的兵士出去陳述道:“回大帥,督軍的護兵不誠懇,斃了五個。”
上午八點鐘,省會已經灰塵落定,戒備旅被處理,兩個彌補旅也囊中,為防萬一,巡警儘數上街執勤,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陣以待氛圍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