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倉猝撂下電話,跑到寢室門口猛拍門:“老爺,督軍公署急電!”
政壇混跡多年,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孫開勤敗了,江東軍就完了,盧永祥腹背受敵,焉能不敗,直係頓時就要打掃皖係餘孽了,這時候不戰隊啥時候站。
虎帳在省會東側,緊挨著城牆,薛斌帶領二百人喬裝打扮來到營門口,尖兵立即拉槍栓喝問:“哪部分的?”
這省會,已然姓陳了。
攻打戒備旅的過程就冇那麼簡樸了,這支軍隊是孫開勤麾下最精銳的一個旅,齊裝滿員,一水的德國造兵器,兵士也是顛末經心遴選的老兵,軍官全數是孫開勤信得過的熟行下。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是劉省長麼?我是江北護軍使陳子錕。”
“這裡這裡。”五姨太從速把電話機抱了過來,陳子錕搖了兩下,拿起話筒道:“我是陳子錕,誰在那邊。”
江東省長劉禹政是北洋政客出身,暮年投身皖係,段祺瑞垮台後隨風轉向曹錕,被北京當局委任為江東省長,但他這個省長純粹是空架子,大權全在孫督軍手裡,平時也就是在省長公署裡喝喝茶,看看報,打發打發時候罷了,就連省內縣長的任免都不經他的手。
混戰了二非常鐘後,統統兵士都被逼回了營房,他們不曉得內裡有多少仇敵,乃至不曉得是哪路人馬打來的,曉得淩晨時分,武裝巡警前來領受的時候才明白,是江北軍進了省會。
大營裡駐紮著三千戒備旅兵士,可不止一兩個崗哨,很快大營內的異動就被崗樓上的尖兵發明,喝止無效後鳴槍示警,江北突擊隊當即開槍射擊將尖兵打死,突襲變成了強攻。
火車站、船埠、城門口、各當部分分外,都張貼著安民佈告,宣佈逆賊孫開勤已經束手就擒,現在江東省軍務由江北護軍使陳子錕代為掌管。
劉禹政一臉嚴厲道:“分內之事,責無旁貸。”
陳子錕道:“來人呐,護送督軍大人和馬旅長下去歇息,謹慎服侍著,傷了督軍一根毫毛我可要槍斃人。”
薛斌曉得好事了,甩手就是一鏢,這枚飛鏢是用當二十文的製錢磨成,邊沿鋒利非常,正中尖兵咽喉,將其放倒在地,弟兄們不消叮嚀,立即衝進了大營,分頭行動,軍官宿舍,軍器庫是優先目標。
屋外人影明滅,一頂頂大鬥笠走來走去,刺刀閃著寒光,五姨太嚇得花容失容,恐怕被從戎的欺辱,孫開勤卻風輕雲淡,拍著她的小手道:“陳護軍使是出過洋的留門生,是文明人,斷不會讓部下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