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娘哭笑不得,感喟道:“算了,起來吧。”
徐二嚥了口唾沫,戀慕的盯著他們的背影,老腦筋後垂著一根黃毛小辮,在北大校園裡分外刺眼。
“你他媽的也配!”陳子錕上前揪住那男人的棉襖前襟,單手把他提起來拉進了屋,咣噹一聲關上了門。
穿衣下炕來到院子裡,趙大海已經起了,正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活動,陳子錕嚷道:“大海哥,幾點了?”
徹夜陳子錕又搬回小順子家住,因為昨夜實在是太鬨騰了,底子睡不好。
“巧你妹啊!”陳子錕咬牙切齒,卻又無可何如,隻得在王月琪的聒噪聲中一起拉到北京大學,目送兩個女人蹦蹦跳跳進了紅樓,陳子錕正要拉著洋車歸去,俄然中間有人號召他:“伴計。”
陳子錕說:“我之前練過這個,不過和你不一樣。”說著他也趴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兩隻胳膊在地上猛力一撐,敏捷在頭上擊掌一次,在身材還未落下之際,複而撐在了地上。
杏兒說:“還不是喝酒鬨得,年關快到了,酒館收賬,他就回家要錢,非逼著娘把買藥的錢給他還賬,果兒說了兩句,就捱了一嘴巴。”
小順子對勁地說:“我們李家之前但是開酒坊的,我從小就喝酒,冇有二斤也有一斤半的酒量……唉,不提了,睡覺。”
見陳子錕發傻,小順子又笑道:“歸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杏兒跟了你也不虧損。”
杏兒家的房門被一腳踹開,屋裡油燈昏黃,一個鬍子拉茬的中年男人醉醺醺的站著,手裡拎著一條皮帶,地上是綠陶盆的碎片,杏兒姐弟伸直在牆角瑟瑟顫栗,裡屋炕上傳來大嬸的要求:“給你錢,彆打孩子。”
“大海哥,你這表不賴啊。”陳子錕掂了掂懷錶,心想我如果有塊表能把握時候就好了。
“這才氣賺幾個大子兒。”陳子錕打了個酒嗝,俄然奇道:“小順子,你明天喝的很多啊,如何冇醉?”
趙大海笑道:“誰教你的,這一手很高,不過你如果覺得我就那一招,就太小瞧大海哥了。”說著也趴在地上,用兩隻手指代替手掌支撐身材做了起來。
陳白皮脖子一梗:“跪就跪,我還怕你不成!”
陳子錕略有遊移,老頭取出一個大洋丟疇昔:“不白乾,給錢的。”
“哦,許是家裡給訂了親吧。”小順子道,剛出口就悔怨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陳子錕但是孤兒啊,哪來的家裡人。
陳子錕一楞:“誰是我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