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道:“這是夜上海,我叫紅玉,豪傑,你叫啥麼子?”
男人伸手反對,可麵前一黑,竟然癱倒在地,紅玉看看擺佈無人,便伸手去搬動那男人,死沉死沉的竟然挪動不了半分,紅玉急了,脫了高跟鞋,使出吃奶的力量將男人拖進了夜上海的後門。
紅玉又吃吃笑道:“朋友,阿拉哪有甚麼仇家,現在風聲還冇疇昔,你老誠懇實養傷彆給阿拉添亂就謝天謝地了。”
江北護軍使陳子錕騎著高頭大馬在護兵馬弁的保護下逶迤而來,俄然人群中跳出一個鬥笠客,站在街心大喝一聲:“陳子錕,拿命來!”說著便抽出了兩把盒子炮,擺佈開弓打將起來。
紅玉拗不過他,隻得道:“朋友,怕了儂了,儂先不要慌,阿拉出去探探風聲再說。”
塗了一臉脂粉穿戴女人衣服的梁茂才讚道:“妮子,你膽量真大。”想了想又恨恨道:“那小子敢調戲你,我差點忍不住崩了他。”
紅玉撲哧一笑,扭著屁股出門去了,一下樓,一幫女人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紅玉一顆心怦怦亂跳,慌裡鎮靜抄近路往回走,路半夜上海後巷的時候,俄然一隻大手將她拽到了牆根,冰冷的槍管頂住了太陽穴,一股濃烈的大蒜味傳來:“妮子,莫喊,我不傷你性命。”
民團在城裡搜了一天一夜,愣是連根毛都冇找出來,反而搞得很多士紳聯名到公署來告狀,說團丁擾民太過,並且四門封閉,城裡住民每日便溺運不出去,城外青菜生鮮運不出去,百姓餬口極受影響,勸陳子錕收回成命。
團丁接了紙菸,色迷迷的盯著紅玉的胸部,恨不得抓上一把,吞了吞口水道:“那不可,縣長有令,出城的要嚴查,我得看看。”
紅玉平靜自如道:“冇事,過兩天風聲定了,送他出城就是,隻要姐妹們守口如瓶,定然不會出漏子。”
紅玉斜眼一瞧,這不就是在城門口行刺護軍使的阿誰男人麼,鬥笠摘了,暴露一顆大禿頂來,濃眉大眼豪氣勃勃,不過身上血淋淋的甚是可駭。
陳壽信誓旦旦道:“標下不敢胡言亂語,剛纔搜到夜上海的時候,這幫娘們神采不對,還說甚麼這是大帥的財產,不讓弟兄們出來搜,我深思著必定有事,恐怕打草驚蛇傷了無辜,特來稟告大帥。”
紅玉道:“你此人好冇知己,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是我幫你端屎端尿,包紮傷口,對付團丁搜捕,你倒好,醒了不說聲感謝也罷了,還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