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又道：“不過，凡事都有個適應期，我給弟兄們三個月風俗的時候，情願乾的就接著乾，不肯意乾的我們兩便，回籍種地也行，做買賣經商也行，可有一條，你如果持續當匪賊，我就得持續剿你！”

這話一說，上麵騷動起來，大夥都感覺陳大帥說話敞亮，做事刻薄，比那些花花腸子一肚皮的官兒好相與多了。

陳子錕哈哈大道：“我就等你這句話了。”

其他弟兄都盯著空中不說話。

陳子錕在醉仙居擺下酒宴為新插手的弟兄拂塵，酒過三巡，他站起來道：“既然大師跟了我乾，那我就得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們現在的番號是第七混成旅，可不是以往當杆子的時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私行離隊是要做逃兵論處的。”

一陣寂然，自在渙散慣了的匪賊們都不說話，內心明顯不是很舒坦。

“我去找姓陳的借糧。”蓋龍泉道。

匪賊筋疲力儘，又冷又餓，再也跑不動了，爬上一座小山坡病篤頑抗，官兵仰攻幾次，死傷了幾小我無功而返，陳子錕曉得兵士的精力已到極限，便命令歇息。

蓋龍泉端著酒碗站起來：“大帥，有你這句話就行，我蓋龍泉包管一個月以內，給你招齊三千人馬！”

官兵們有熱食吃，有篝火烤，身上的衣服也豐富些，小山包上的匪賊就慘多了，走了一日夜，肚裡咕咕叫，又冷又餓，美滿是在硬撐。

這話說的同是杆子出身的陳壽臉上發燙，爭強好勝的心上來，催促動部下緊追慢趕，冒著酷寒又往前走了十裡路，幸虧兵士們穿戴樹枝茅草綁的的雪鞋，這才氣在齊膝深的雪中行動自如，要不然早就衣服濕透，喪失戰役力了。

陳子錕身先士卒，親身在步隊前麵窺伺敵蹤，天矇矇亮的時候，他發明雪地上的萍蹤有些古怪，趴下細心檢察一番，笑道：“匪賊中有高人，我們走錯路了。”

“弟兄們，還能撐住麼？”蓋龍泉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問大師，一夜疾走，百十號弟兄隻剩下五十多人了，其他的不是被抓就是後進凍死了。

官兵們出城剿匪，原本身上是帶著水壺乾糧的，如此酷寒環境下，水壺裡的水都結冰了，饅頭也凍得跟冰坨子似的，拿刺刀都砍不動，六合蒼茫一片，想找個處所生火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