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次長驚奇的睜大了眼睛,不明白陳子錕如何說出這句話來。夫人卻立即反應過來,連聲道:“冇見過,冇見過。”
……
一個打火機伸了過來,幫姚次長撲滅了捲菸。
姚次長叼著象牙菸嘴,煩躁不安的踱著步子,聽了這話驀地停下道:“兵無鬥誌,豈能不敗,罷了罷了,局勢已去,說甚麼都晚了,我說你倒是快點,如許慢吞吞的,吳佩孚的兵馬進了城就來不及了。”
北洋陸軍部設在不遠處的老和敬公主府,當討逆軍憲兵趕到的時候,門口的尖兵立即繳械投降,陳子錕舉著機頭大張的駁殼槍一馬搶先衝進了陸軍次長徐樹錚的辦公室。
兩個老油條向來都是歪戴帽子斜披戎服的兵痞形象,即便是上陣兵戈,槍彈袋裡也插幾根秫秸充數,碰到啥事都是老是一臉的漫不經心,現在從內心到形象都產生了天翻地覆的竄改,腰間黃牛皮槍彈轉帶,兩邊各帶一把駁殼槍,身後揹著花構造和大砍刀,殺氣騰騰的武裝到了牙齒。
陳子錕帶兵直奔安福衚衕,此次終究冇撲空,在這裡抓到了十幾個名單上的人犯,緊接著他又帶了一個班的憲兵開到了姚第宅。
陳子錕接著說:“既然人犯已經逃脫,我們撤!”
頭上腫了個大疙瘩的徐庭戈被仆人徐二攙扶起來,破口痛罵道:“這幫強盜,叛軍!”
“在日本留學,就快返來了。”夫人謹慎翼翼的答道。
憲兵連開到王府門口,直接砸門出來搜捕徐樹錚,成王敗寇,昔日風景無窮的徐家人隻能戰戰兢兢的聚在大廳裡接管查抄,唯有侄公子徐庭戈氣憤不已,大聲指責憲兵們侵犯人權,違背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