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聽到阿巴伯內爾這個姓氏就明白了，本來艾米麗是猶太人的女兒，猶太人向來以奪目著稱，何況這位阿巴伯內爾先生曾經幫助過總統競選，當過交際官，又是銀裡手，想來也是美國上流社會一員，願不肯意幫手但是兩說，當下便淡淡道：“那就多謝阿巴伯內爾蜜斯了。”

陳子錕問他：“夏副官人呢？”

三天今後，慕易辰就辦好了註冊文書，美國春田洋行，辦公地點設在沙遜大廈，他的辦事效力獲得陳子錕的讚美，又批給他五千大洋用作辦公用度，采辦桌椅，雇用文員，儘快把洋行的架子搭起來。

等安南巡捕吹著警笛趕過來的時候，這輛德國梅賽德斯轎車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司機身中十餘彈當場滅亡，榮幸的是車上並無其他搭客，要不然必定難逃一死。

程子卿笑道：“張老闆消消氣，朋友宜解不宜結，打來打去冇啥意義，再說了，民不與官鬥，陳子錕的背景您老能夠不太清楚，實在不好和他硬來的。”

……

“子卿，照你說，這個仇不能報了？”張嘯林撫摩著大腦袋，一臉的不甘心。

這可不是平常黑道的手筆，上海灘幫派雲集，私鬥火併是家常便飯，但多以冷兵器砍殺或者當街一槍斃命了事，可按照現場遺留的彈殼來看，足足打了二百多發槍彈，這哪是暗害啊，這是兵戈。

張嘯林大怒：“瞎講八講，不就是個小旅長麼，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捏死他，就是閒話一句的事體。”

張嘯林倒吸一口冷氣，他做夢也冇想到對方的來頭這麼大，來頭大也就罷了，脫手還這麼狠辣，槍彈跟不要錢一樣亂潑，不但打死了司機，還把一輛極新的梅賽德斯打成廢鐵，這場麵，連本身這個以善打聞名上海灘的財主都自愧不如。

張嘯林道：“莫非說是此人處理的？”

“子卿，我曉得這事兒是誰做的，此仇不報枉為人！”張嘯林咬牙切齒道。

艾米麗很鎮靜：“我必然不會讓你絕望的。”

巡捕們從車商標碼上認出這是張嘯林張老闆的座駕，立即飛報下屬，法租界警務處最吃得開的是政治部的組長程子卿，他本身就是青幫弟子，和這些江湖大佬都熟，得知張嘯林的座駕被伏擊，立即趕到現場略微檢察一番，內心便有了數。

陳子錕道：“另有一件大事，你幫著鑒冰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