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俄然笑了:“大寨主,我一時技癢想秀秀槍法,你不在乎吧。”說完這話,也不待匪首同意,瞄也不瞄,看也不看,抬手就朝天上開了一槍。
老匪賊道:“貴家師是哪一名?”
陳子錕接著道:“如果我真是探子,就憑貴盜窟的兄弟,恐怕冇那麼輕易把我請來。”
老匪賊更加客氣了:“敢問老邁是在家裡的麼?”
不過匪首卻有些胡塗,撓著剃得烏青的禿瓢腦袋問道:“叔,嫩說的啥?”
“見笑了。”陳子錕重新退席,孫美瑤端起大碗敬酒:“陳老邁,乾。”
一個匪賊上前一腳踹在陳子錕腿彎,硬是冇踹動,然後就聽到步槍拉栓的聲音,緊接著是匪賊聲色俱厲的吼聲:“跪下!”
一向站在匪首身後的老匪賊眼中精光一閃,上前伸出右手,但食指是曲折的,和陳子錕握握手問道:“敢問這位老邁貴姓?”
陳子錕道:“免貴,在家姓陳,出外姓潘”
陳子錕臉上的黑布和手上的繩索終究解開,突如其來的敞亮讓他的眼睛一時候冇法適應,隻能眯起眼睛打量四周。
剛纔這一番對話是青幫嘮海底的暗語,棗莊一帶靠近京杭大運河,而運河向來是青幫的地盤,以是在這裡遇見青幫弟子也不敷為奇。
匪首明顯也有些駭怪,要曉得他這一拳是能夠打死一頭牛的,冇想到對方竟然能安閒接下,看來還真不是普通的練家子,他不由得鎮靜起來。
陳子錕道:“好說,沾祖師爺的靈光。”
這下匪首可毛了,圍著陳子錕轉了幾圈,語氣很衝的詰責道:“你說,老子那裡不懂江湖端方了,你如果能說出個一二三來,老子就放你一馬,如果胡咧咧,老子就活剮了你!”
匪首寂然起敬,向陳子錕抱拳自我先容道:“我叫孫美瑤,抱犢崮的寨主。”
“看你這塊頭,是個練家子吧?”匪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子錕問道。
說罷一擰身子又下了場,將一套迷蹤拳演了一遍,剛纔是搏命相博,當然出色,看美妙性不敷,現在他是決計演出,行動天然行雲流水,連綴不竭,練的酣處,隻見滿場都是人影,衣袂飄飄,風聲不斷於耳,看的眾匪賊眼睛都直了。
匪首公然入彀,一聲厲喝:“停止!”
“乾!”陳子錕端起碗來咣咣咣喝了下去,亮出碗底。
一秒鐘後,天上掉下來兩隻死鳥,一箭雙鵰!這槍法冇的說。
陳子錕涓滴不懼,鄙夷道:“老子是來贖人的,你綁了肉票還要綁苦主,這算甚麼事理,莫非我們山東豪傑就是這麼做買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