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到達新華門,八名衛兵舉槍施禮,朱漆大門上遍及銅釘,帝王嚴肅劈麵而來,汽車緩緩駛入,總統府內綠樹掩映,翹脊飛簷,青磚空中潔淨整齊,水麵碧波泛動,岸邊柳枝低垂,若不是到處可見的侍衛武官,的確會被誤以為是公園。
顧維鈞道:“那再好不過了,恰好我下個月赴倫敦出任駐英公使,不如結伴隨行。”
陳子錕看看吳佩孚,後者淺笑著看著他,眼中儘是長輩般慈愛的體貼。
“昆吾兄,中國之竄改,還在你我之輩肩上啊。”夜色中張學良目光炯炯,好像晨星光輝。
“我是為湔雪巴黎和會之恥才投筆從戎的。”陳子錕一句話就完美的答覆了顧維鈞的題目。
張學良道:“從我小我角度來講,倒是不但願你插手奉軍。”
徐世昌道:“此言有理,子玉,你有冇有考慮過這一層?”
陳子錕正色道:“不過是邀買民氣罷了,卑職豈能被騙。”
陳子錕一愣,扭頭看去,張學良如有所思的看著夜幕下的天津城,感慨道:“仗已經打得太多了,再多幾個虎將名將,不過是徒增百姓之苦罷了,中國現在最需求的是扶植者,而不是粉碎者。”
當日下午,陳子錕隨曹吳兩位大帥乘火車返京,未能再見張學良一麵,到達北京以後,在南苑虎帳稍作休整。
“出去。”嚴肅的聲音傳來。
陳子錕排闥出去,將手中的盒子擺在茶幾上,兩個盒子裡彆離裝著一把手槍、一堆紙幣。
“甲士的職責是抵抗外侮,而不是為獨夫國蠹看家護院,可惜能熟諳到這一點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啊。”陳子錕介麵道。
說話間,東方拂曉,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升起,張學良道:“不知不覺一夜疇昔了,遲誤了昆吾兄歇息,實在是罪該萬死,我預備了一樣禮品來賠罪,還望昆吾兄笑納。”
大總統徐世昌在紫光閣訪問了直魯豫巡閱副使吳佩孚,這是陳子錕第一次見到中華民國名義上的最高帶領人,大總統臉孔慈愛,身穿團花馬褂,端坐太師椅上,言談舉止很有氣度。
張學良亦笑道:“實在何嘗冇有這個意義,我父帥毫不會放過任何減弱吳父執氣力的機遇,此次也是他讓我約你的,不過我這小我天生不會做說客,說著說著就推心置腹,把根柢給露了。”
吳佩孚道:“讓你拿就拿著,今後張家小子送你甚麼東西全接著,我倒要看看,張作霖能下多大本錢拉攏我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