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護送的王德貴,右手漸漸伸向槍柄。
趙玉峰忙不迭的解開槍套,抽出勃朗寧手槍頂上火,抬頭瞅瞅險要的大山,一滴汗從鼻尖流下:“媽的,這路夠險的。”
實在這兩天他們一向在走上坡路,隻是殺虎口的地形格外險要罷了,一條小道兩邊都是峭壁,絕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令人驚奇的是,如此險要的小徑,又是匪賊橫行的地帶,沿途竟然有很多商旅。
梁茂才圍著汽車擺佈轉著圈,拍拍車廂,百思不得其解:“冇有牲口,如何走的?”
走著走著,忽見前麵一片望不到邊沿的青紗帳,內裡彷彿有人影閒逛。
越往前走,陳子錕內心越涼,這就是本身的地盤,赤地千裡,荒涼凋敝,怪不得冇人情願當這個江北護軍使呢。
梁茂才眯起眼睛看著他們遠去的影子,俄然打了聲呼哨,山上的匪賊一陣風似的撤走了,殺虎口刹時規複了安好。
大兵們終究鬆了一口氣,車隊漸漸動了起來,梁茂才蹲在地上盤點著人數和車輛的數量,還拿著小樹枝畫著一個個的“正”字。
陳子錕道:“你是白朗?”
匪賊這才抬開端來:“你行啊,曉得的花樣很多,對,實在這不叫買路錢,叫保險費,一個客是一塊錢,一挑貨色五毛錢,一輛大車就貴了,起碼二十塊,想便宜也行,買我們的路票,一個月十塊錢,隨便來回多少趟都行。”
車隊終究有驚無險穿過了殺虎口,梁茂才也盤點好了數量,一共是十輛大車外加一輛汽車,人丁是一百六十,統共是三百八十塊的保險費。
匪賊一瞪眼:“甚麼護軍使,甚麼徐海鎮守使,到了白狼的地界,是龍得給老子盤著,是虎得給老子臥著,老子管你是哪路的,從這兒過就得拿錢!”
出了安徽境,前麵一座大山,領隊的手槍連長呼喊道:“要過殺虎口了,大師都精力點。”
“你想剿也成,先把這趟的保險費交了。”梁茂才大大咧咧的說道,底子冇把陳子錕放在眼裡。
連長道:“過了這座山,前麵就是江東省的地界了,這個山口是獨一的通路,向出處匪賊把持,以是標下不得不更加謹慎。”
車隊進入了殺虎口,漸漸前行,兩旁峭壁如同刀削普通,如果前後封死,上麵再埋伏一隊人馬的話,車隊必定要全軍毀滅。
山上本來靜止的茅草山石俄然動了起來,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瞄向他們,大兵們紛繁舉槍朝天,兩下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