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瞥見陳子錕,孫美瑤伸開雙臂大笑著走過來:“陳老邁,彆來無恙啊。”兩人握手言歡,相互看看對方的少將肩章,再次默契的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聯袂而行,前麵一大堆馬弁護兵跟著,好不威風。
昔日的抱犢崮匪首,明天已經搖身一變成為少將旅長,戎服筆挺,馬靴鋥亮,氣色那叫一個好,身後跟著的孫桂枝仍然是老軍打扮,戴的竟然是二等兵的領章,可見老奸大奸之極。
清風怯生生的坐在列車上,不敢東張西望,他是被老道撿來的孤兒,從小冇出過大山,就在巢雲觀裡陪著三清泥像度過童年光陰,哪見過火車這類先進玩意了。
穿上全套戎服,蹬上馬靴,帶著副官和馬弁出了車站,隻見兩邊站滿軍樂隊,敲敲打打非常熱烈,一大群灰色戎服的甲士簇擁著一名扛著金肩章的瘦子站在不遠處,看到陳子錕出來,那瘦子笑嗬嗬的上前還禮,然後握手道:“護軍使,我等待您多時了。”
火車站上人隱士海,閒人們饒有興趣的看孫旅長五牛分屍,先是一條胳膊被生生扯了下來,然後是腦袋和另一條胳膊,鮮血染紅了月台,喝采聲雷鳴般響著,孫美瑤更加對勁,四周拱手,那乾勁的確像是演完了謝幕的京戲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