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補牢,猶未為晚,段海祥倉猝調派作為預備隊的第五旅前去南泰得救,並且命令三旅四旅不吝代價強攻,一個時候拿不下小山包,提頭來見。
此時,段海祥還在率兵圍困小山包上的陳子錕等人,固然隻要一個營戍守,可這個小山包就是啃不下來,不過山頂上的人也不好受,氣候酷熱枯燥,飲水一點點變少,兵士們口乾舌燥,焦灼不安
在火力保護下,四個傳令兵冒死衝出了虎帳,快馬加鞭向東北方奔馳而去,馬尾巴前麵捲起一道道煙塵,江北軍見狀緊追不捨,無法馬力不濟,追了一陣就放棄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省軍頓時像打了雞血普通嗷嗷叫著向前衝,小山包上構造槍突突的掃射,掃倒一片又一片,跟割麥子一樣,仍然有人前仆後繼往前猛衝。
段海祥道:“廢話,我當然曉得入彀了。”
小山包上環境很不妙,水早就喝光了,重機槍啞火,主動步槍的槍管也打紅了,伯克曼手提機槍固然射速很快,近戰占了很大上風,但是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費槍彈,打了一天了,彈藥已經靠近乾枯,現在主如果靠步槍遠射來停滯敵軍衝鋒。
打擊又開端了,漫山遍野的兵士分紅多路縱隊慢騰騰的打過來,格魯森過山炮也開端猛轟,這回省軍是真豁出去了,兩個混成旅被人家包了餃子,如果再不把陳子錕拿下,這仗可就有點懸了。
受命馳援的第五旅把鍋碗瓢盆都撂下了,輕裝急進,在大太陽底下吃緊火火趕了幾十裡地,嗓子眼都快冒煙了,大老遠就瞥見一個水塘,兵士們呼啦就全圍上去了,趴在塘邊痛飲,喝完了洗臉,洗了臉再拿水壺盛水,另有人脫了鞋在塘裡洗腳,場麵亂作一團。
兩個旅長趴在圍牆上看著內裡的慘狀,眼淚都快下來了,當場被砍翻了幾百個弟兄,另有上千人投降,兩個混成旅的精銳啊,轉刹時就打殘了,還領受縣城,占據虎帳呢,能保命就謝天謝地了,這清楚是中了人家的計啊。
段海祥大喊被騙,一步錯步步錯,現在他部下固然另有一萬人馬,但大多是後勤輜重軍隊,真正能兵戈的就剩下不到四千人了。
陳子錕用望遠鏡察看著山下的環境,到處炊煙裊裊,省軍已經在開飯了,看他們落拓的模樣,大抵是縣城那邊的戰報還冇到。
省軍的營屬水冷重機槍終究開仗了,打得不是仇敵,而是自家的敗兵,無數敗兵被掃倒,屍橫遍野,不過總算阻擋住了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