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峰曉得說錯了話,卻隻是學大帥的美國氣度聳聳肩罷了,昆帥脾氣豁達,從不計算這些細碎,不過太粗心粗心也不是功德,上回把人家劉秘書給惹哭了,眼睛紅了好幾天呢。
劉婷道:“我傳聞……有一種防備型的兵器叫水雷。”
“是!”雙喜跑下山傳令去了。
幸虧飛機並未掃射投彈,而是威懾性的從擯除艦上空掠過,高度之低,乃至於掀起的風吹掉了水兵的帽子,有人清楚的瞥見飛機師的臉孔,竟然是個西方白人。
陳子錕這才暴露笑意:“你打包票,我天然信賴,不過也得謹慎,英國輪船不比中式帆船,劫下來也不會開。”
江東軍揭示的武力和決計讓英國擯除艦編隊的司令明白,江東不是四川,陳子錕也不是楊森,但英國皇家水兵的名譽不會在戔戔淮江抹上汙點。
……
“是!”雙喜回身便走,又被陳子錕叫住:“再傳一道號令,把炮團拉到江邊預備著,萬一扣不下,就開炮轟!山炮彈道曲折,打船不給力,多派野炮,去吧。”
英艦臨時撤退了,英國領事特負氣勢洶洶的來了,探視了在逃的英國海員後,麵見江東軍總司令陳子錕,向他提出嚴明抗媾和最後通牒,必須無前提開釋船隻與海員,不然將麵對大英帝國的肝火。
“我不是下過號令了麼,如何還來問。”陳子錕一皺眉,這小子都當了水警總隊長,仍然大大咧咧,警服釦子敞著,大冷的天內裡竟然啥也不穿,暴露張牙舞爪的紋身來。
俄然遠處馬達轟鳴聲傳來,一輛美國造哈雷戴維森軍用摩托車拖著滾滾塵煙從省會方向而來,轉眼開到小山包上麵,穿戴皮大衣戴著風鏡的騎手從車上翻下來,連滾帶爬上來陳述道:“大帥,告急軍報!”
趙玉峰撓撓腦袋:“媽呀,大帥要發飆,這事兒整大發了,來人呐。”
曾蛟從腰後拿出兩把峨眉刺拍到桌子上道:“大帥,弟兄們受英人的氣已經好久了,這事兒用不著我脫手,隊裡有幾個弟兄比我水性還好,他們已經趕疇昔了,如果讓英國人的船跑了,我拿峨眉刺自戳雙眼以謝天下。”
陳子錕想了想也明白過來,暢懷大笑:“好,你去購置水雷,我們和英國人死磕到底。”
陳子錕笑道:“莫不是參謀長旗開得勝,這也太快了。”展開信紙一看,神采頓時變得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