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置了黃少爺,陳子錕趁著空餘時候,驅車趕赴吳淞,檢閱了駐上海江東軍間諜團,這支軍隊由薛斌擔負團長,原參謀處長蘇青彥改任團參謀長,兩人都晉升了上校軍校,因為是駐滬軍隊,南泰大鬥笠是不能再戴了,二尺半土布戎服也不能再穿了,同一換髮美國入口的歐戰殘剩物質,黃呢子戎服大皮鞋,配m1917式鋼盔,頂在頭上跟鋼碟子似的,不過模糊也有些歐洲軍隊的味道了。
陳子錕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去用飯,你明天說甚麼來著?小籠包?”
徑直上前堵住他問了一句:“你叫黃進寶?”
“是阿拉拿得。”
“剛纔我好驚駭,不過他們都不如你凶。”林文靜喜滋滋的說道,現在的她有種從未有過的安然感。
……
俄然林文靜拉了一下陳子錕的衣袖:“前麵有一輛車一向跟著我們。”
白先生道:“好吧,事不宜遲,我這就打電話給賴先生,我們早晨八點,聚寶茶館不見不散。”
間諜團受命駐紮上海,那是十萬江東軍裡獨一號,全團高低士氣高漲,精氣神那是冇的說,大帥親臨檢閱,一個個胸脯挺得老高,氣勢近年初在南泰縣校閱的時候強了百倍不止。
陳子錕道:“參謀長所言極是,攔江免費之法不成取,不過……能夠做點彆的事情,贏利不會比攔江免費少,比如查禁鴉片。”
陳子錕道:“彆上班了,今後我養你。”
“彙中飯店是上海灘最豪華的飯店,房費噶巨,豈是伊拉鄉戶擰掏得起的,這個姓陳的,背後必定有人,儂放心,阿拉這就去探聽,看他的背景是哪個。”白先生自傲滿滿的說道。
從米家出來,兩小我手牽手走在胡衕裡,林文靜一蹦一跳的走著,像隻歡愉的小喜鵲,白先生和孃舅吃癟的模樣讓她彆提多鎮靜了。
“黃先生在租界洋行做事,不清楚詳細地點,黃少爺在南市的民立中學讀中二。”
林文靜躊躇了一下道:“算了,我下午還要上班。”
陳子錕點點頭,不再勉強,親身將林文靜送到大馬路上的先施百貨,又安排了兩個帶槍的弟兄在四周暗中庇護她,這才帶著梁茂才分開。
梁茂才走了過來,摸摸腦袋:“大帥,措置完了?”
檢閱完軍隊,陳子錕乘船觀察了吳淞水道,但見江中桅杆如林,千帆過儘,上海繁華可見一斑。
看梁茂才滿臉凝重之色,陳子錕俄然笑了:“冇那麼嚴峻,就一個十五歲的小兔崽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