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小李子把馬老二殺了！”

“我到剃頭鋪子弄了把剃刀，趁馬老二再來的時候，一刀割了他的命根子！”小李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李子咕咚一口吞了這杯酒，臉上頓時出現紅暈，他麪皮本來又細又白，紅霞劈麵，豔若桃花，比娘們還娘們。

工人給了陳子錕一個電話簿，上麵是北京全數電話號碼，並且給他做了演示，按著電話，搖脫手柄，然後摘下話筒，對接線員說了一個號碼，接通以後試音多少次，放下話筒，又搖了一遍手柄。

陳子錕抄起盒子炮塞在腰帶上，說：“巡警不會來這麼快，這幫酒囊飯袋冇這個神通，我去瞧瞧，也許是彆的事。”

“曉得不，二爺被人騸了，上麪碗口大一個血口兒，嚇死人了。”

陳子錕道：“姚蜜斯出錢，我一個大子兒不消花。”

這麼一鬨騰，陳子錕也冇法看書學習了，把房間騰出來給兩人住，又拿出本身的衣服給小李子換上，沾了血跡的舊衣服直接扔進了糞坑。

趙大海衝陳子錕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屋子悄聲商談。

……

來到大門口，薛平順已經開門談判了，本來是電話局的工人來裝電話，陳子錕鬆了一口氣，帶著工人進了前院，在牆上釘瓷壺，從衚衕電線杆子上扯了一根線出去，一向扯到屋裡，連在一台玄色的手搖電話機上。

這幾天產生的事情曆曆在目，一個禮拜前，馬老二帶著兩個打手傍晚到華清池泡澡，趁著冇有其他客人，把垂涎已久的小李子按在了床上，兩個打手按著胳膊，來了個霸王硬上弓，老話說的冇錯，三扁不如一圓，小李子皮滑肉嫩，比玩大女人還過癮，特彆是上完以後那副楚楚不幸的模樣，真叫人奇怪，二爺豪放的丟下兩塊大洋讓他養好屁股，也算對得起他了。

想到這兒，陳子錕連飯也冇心機吃了，拿了饅頭夾了大蔥，捧起書籍看了起來，見他勤奮學習，薛平順和王大媽也不好持續嘮叨，清算了剩菜出去了。

“也許是仇家吧，二爺這幾年糟蹋的小媳婦大閨女可不長幼。”

……

內裡傳來熟諳的聲音：“大錕子，是我。”

薛平順道：“話是這個理，可杏兒就認準了非他不嫁，杏兒一家人也都瞧著大錕子合適，我們把話帶到就行，實在成不了，那是月老壓根冇牽這條線。”

另有一天暑假就要結束了，遵循賭約，開學之日就要停止比試，國文、拉丁文兩門測驗，乾係到幾百塊大洋的支出，這筆錢到手立即就能買一輛最新款的腳踏車，陳子錕也不敢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