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呀,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如何辦啊。”李舉人嚎啕大哭,如喪考妣。
他們三五成群的闖進老百姓家裡搶錢,冇有錢就拿東西,值錢不值錢的全拿,綢緞布匹、雞鴨豬羊、衣服鞋帽、米麪臘肉,全都不放過。
團長擺駕李府,陣仗可不小,外頭下著大雨,滑竿是不能坐了,搞了一個八抬大轎把聶金庫抬了疇昔,二十多個護兵打著傘跟在前麵,一起耀武揚威的。
聶金庫貪婪的目光在少婦身上遊走,道:“本團長那裡不自重了?小娘子,你男人死了幾年了?如何還這麼津潤?是不是和老公公扒灰啊。”
聶金庫又打了一個哈欠,眉宇間較著不快起來。
柳優晉大驚失容,來到院子裡一看,地上丟著一具血淋淋的屍身,看服色恰是省軍的兵。
薛斌一擺槍口:“大哥,把小囊子放下。”
陳壽奸笑了一下:“你不死,我哪捨得死,你這一槍夠狠的,疼死老子了!明天老子就送你歸西。”說著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聶金庫多雲放晴,打個哈哈道:“那就多謝了。”
“夫人,您這是要乾甚麼?”柳優晉倉猝問道。
“看你娘個頭,少唬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陳壽罵道,俄然腦袋一歪倒在地上,他身後站著的是九爺薛斌,或者說是當年的江洋悍賊黑風。
陳子錕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拱手:“兩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再見。”說完踩著爛泥慢騰騰走疇昔,他穿的是馬靴,靴筒裡灌滿了泥漿,行動極其不便,若非如此,也不會和蓋龍泉纔打個平局。
三百個大兵中午大吃大喝了一頓,光是白酒就喝了幾十罈子,酒足飯飽以後也不略微安息一下,就開端冒雨事情了。
淒厲的叫聲穿透了全部院子,李舉人正在前廳心神不寧的坐著,聽到兒媳婦的慘叫,立即往前麵奔,走到院子門口就被副官攔住:“不準出來!”
“行了,經驗兩下就好,彆鬨出性命。”副官不屑道。
……
薛斌道:“大哥,對不住了,我欠他一條命,該還了。”
蓋龍泉猜疑的看了他一眼,從靴筒裡拔出一把匕首,本來他槍裡也冇槍彈了。
薛斌不動。
薛斌拿槍頂著蓋龍泉的腦袋。
咦,彷彿院子裡有個美人,隻見湖綠色的倩影一閃,好苗條的腰肢,好白的胳膊,跟藕段似的。
最不利的還是淺顯百姓家,冇被匪賊洗劫,反而被官軍搶了個一乾二淨,一些稍有姿色的婦女還遭到淩-辱,一時候縣城內哭聲遍及大街冷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