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在大青樓住的久了,和張氏佳耦很熟,便疇昔相勸,隻見張學良低頭抽菸,於鳳至眼圈紅紅,想必是氣極了。
陳子錕道:“漢卿你還要忍到何時?”
常蔭槐麵露笑意:“可貴少帥有這個孝心,就嚐嚐這坐飛機的哈密瓜吧。”
陳子錕作為百姓當局的代表,插手了典禮,望著國旗冉冉升起,他捋了捋已經很有古風的長髯,自言自語道:“鬍子啊鬍子,自五卅流起,到明天終究能夠剪了。”
張學良時不時起來走兩步,看來精力非常嚴峻。
“閒雜人等不準在此逗留!”門崗厲聲喝道。
張學良一躍而起:“我去拿。”說罷出廳上樓去了。
剪了髯毛,把臉刮潔淨,換下長衫穿上西裝,再來到大青樓的時候,正在打牌的於鳳至和一幫夫人們皆是眼睛一亮,好一個漂亮小生!
陳子錕說:“我上午剛到,一彆八年,想不到在這裡碰到大師兄。”
陳子錕笑道:“這就走了。”
暗裡裡刺探環境,得知老帥留下的這幫托孤大臣裡,唯有楊宇霆是反對同一的,他和孫傳芳定見不異,仍然想保持東北盤據局麵,乘機而動,再入山海關,再加上平時對張學良頤指氣使,人前人後不是阿鬥就是少帥,少帥這個詞兒是張學良最討厭的,對楊宇霆可謂忍耐到了極限,可他畢竟幼年,剛擔當大統,膽量還是不敷大,不敢對楊宇霆做甚麼。
中華民國,曆經十八年戰亂,終究宣佈同一。
隨即不由分辯,兩名行刑手照後腦勺就是一槍,槍彈從後腦貫入,當即斃命。
楊宇霆道:“這些事情我措置就好了,歸正你也拿不出個主張來,轉頭讓蔣介石的代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言罷拂袖而去。
他鄉遇故知,人生一大喜也,可劉振聲並未表示出任何欣喜之色,先給少帥存候,又淡淡道:“五師弟何時到的?”
張學良笑道:“我就曉得你們必定熟諳,劉徒弟是我父親請來做教頭的,我們兄弟幾個都跟他學國術,不如這幾天就讓劉徒弟陪你到處逛逛,趁便敘話舊。”
說罷竟然回身就走,張學知己道他的脾氣,曉得留不住,從速讓高粱稈封一千大洋作為儀程,感喟道:“劉徒弟真乃世外高人也,罷了,我帶你去見一名熟人。”
張學良在屋裡跺了幾步,拿出一枚銀元拋了三次,道:“天意如此,我意已決!早晨就將此二人處決,昆吾兄,你槍法好膽量大,到時候萬一有變,我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