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夥兒全都傻了眼,誰能推測陳子錕竟然收編了一股匪賊武裝!
說時遲當時快,兩聲脆響,鐵膽被側麵打來的槍彈磕飛,從窗戶飛了出去,硝煙嫋嫋,陳子錕站了起來,手裡端著一把大眼擼子。
聶金庫驚道:“你你你,私通匪賊!”
陳子錕故作不解:“甚麼猴腦?”隨即做恍然大悟狀:“哦,你說小悟空啊,那可不是普通猴子,它是我的副官,少尉軍銜,如何能吃呢?”
聶金庫道:“好說,好說,那啥,上菜吧,大師都餓了。”
陳子錕本身倒了杯酒,氣定神閒道:“諸位都滿上啊,我一小我喝有甚麼意義。”他一襲白西裝在朝霞映照下鑲上一層橘紅色的邊,更顯風騷漂亮,在世人眼裡,竟然有些周郎赤壁,羽扇綸巾的風采。
來的恰是苦水井大杆子陳壽,他將鬥笠翻開,暴露一張帶著刀疤豪氣勃勃的麵孔,昂然道:“我是江北護軍使麾下江東陸軍第七混成旅第一團第一營,少校營長陳壽!”
固然間隔五萬的額度還差了很多,但已經達到聶金庫的心機預期了,他哈哈大笑道:“各位老爺公然脫手風雅,我代弟兄們感謝了。”
陳子錕道:“林老闆,費事你重新上一桌酒菜,感謝了。”
龔稼軒最早回過味來,抓過酒壺本身斟滿,因為衝動,酒水撒了一些,沾濕了袖子,他也顧不得了,正色道:“護軍使,老朽敬你!”
聶金庫變了神采道:“本來護軍使是在和卑職開打趣,卑職倒不是在乎一頓兩頓猴腦,而是部下不能白死,護軍使既然不肯給我一個說法,那我可就要給護軍使一個說法了!”
陳子錕看都不看他,夏大龍現在隻是一個廢人罷了,底子無需在乎,不殺他,隻是不想和省會那邊鬨翻罷了。
“護軍使,陳將軍,南泰百姓的大救星啊,李某感激涕零,潸然淚下,還望恕罪啊恕罪。”李舉人哭道,哭音裡竟然帶點西皮二黃的味兒。
不大工夫,酒菜齊備,聶金庫搭眼一看,彷彿少了點甚麼,便矜持的問道:“護軍使不是說請卑職吃猴腦的麼?”
聶金庫道:“我倒是想駐紮在這裡,遲早貢獻您老,可小侄我的防區在江南啊,這不是為了協同剿匪才過江的麼,明天調集諸位,就是想籌議個數字出來,把俺們十一團的軍費給報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