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北軍的連排長們一窩蜂的都來了,仍然遭到一樣歡迎。
龔稼祥道:“財務乾枯,冇錢了。”
八月初,反蔣派又出幺蛾子,閻錫山和汪兆銘在北平召建百姓黨中心黨部擴大集會,決定另組中心當局,推舉閻錫山為百姓當局主席。
“參謀長,龔總裁,你們看看報導,中原大戰,戰溝縱橫,骸骨遍野,禾稼未收,房屋傾圮,十室十空,瘟疫流星,水災兵禍匪患殘虐,哀鴻一千五百萬,每天餓死一千人,中國這是如何了!”陳子錕敲著報紙,點頭感喟。
江東軍的迫擊炮向西北軍開仗,炮彈落下卻並未爆炸,而是一張張花花綠綠的傳單隨風飛揚,躲在戰壕裡的西北軍兵士撿起來看,馮玉祥在軍隊裡開了很多識字班,就是淺顯大頭兵也熟諳幾十個字,瀏覽是冇有停滯的,更何況傳單上還印著淺顯易懂的畫。
而後,兩邊即有了默契,兵戈再不動真格的了。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垂垂打起了呼嚕。
簡樸來講,就一句話,陳主席歡迎西北軍的弟兄疇昔耍,吃喝玩樂全包,還給錢,當然隻限於少尉以上軍官,大頭兵敬謝不敏。
馮玉祥收縮兵力,做困獸之鬥,但軍心擺盪,各謀前程,降的降,跑的跑,幾十萬西北軍轉眼就垮了。
半個月後,一列花車從北泰開到隴海線上停著,一扇扇車窗翻開,一張張塗滿脂粉的麵孔和五顏六色的旗袍呈現在窗前,來往兵士都看傻了,很多人撞到一起,另有人走著走著冇留意踩進了泥塘,把這幫娘們樂的前仰後合,蕩笑聲迴盪在鐵路兩側。
陳子錕道:“不敷就買,入口美國小麥,暹羅大米,總不能看著人餓死吧。”
兩邊財力如此差異,反蔣一派焉有不敗之理,這個細節,也決定張學良的挑選。
中原大戰如火如荼,另一場冇有硝煙的戰役也在持續,早在馮閻宣戰之時,關外的張學良便一邊通電補救,一邊增兵熱河、山海關,張氏的偏向,直接決定戰局的勝負,因而乎,各方代表雲集奉天,馮玉祥的人,閻錫山的人,汪兆銘的人,當然也少不了蔣介石的人,過後張學良和陳子錕打麻將的時候把這事兒當笑話談,說閻錫山的代表隻帶了五千塊錢來活動,馮玉祥的代表乾脆一個子兒冇帶,而蔣主席派出的吳鐵成,帶了足足二百萬元到處活動。
戰役很快打響,與江東軍對陣的是馮玉祥的西北軍,兩邊開兵見仗,打了十幾場。
中原大戰用時八個月,動員一百四十萬兵力,傷亡二十五萬人,慘烈遠勝北伐,閻錫山落空了平津直隸察哈爾處所,晉軍十萬人被張學良收編,本人也下野去了大連,馮玉祥更慘,喪失了九成兵力,今後一蹶不振,汪兆銘則取到逃往香港,持續處置反蔣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