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人拿出牌照亮了一下：“巡捕房的。”

李耀廷眼巴巴的希冀老鄉給得救呢，卻看到他們在這裡低語，彷彿熟諳的模樣，從速大喊一聲：“爺們，咱哥們是北京來的，都是本分人。”

李耀廷恍然大悟，不過又迷惑起來：“四大金剛，豈不是很貴的，能屈尊來陪我們？”

袁克文道：“哦，是黑皮子卿的門徒啊，你老頭子是悟字輩的，那你應當是學字輩的了？”

蔣誌清笑道：“你想你的，我們先點菜，二位朋友遠道而來，就點些本幫菜吧，季陶，你來點。”

蔣誌清哈哈大笑：“李老弟初來乍到，不曉得上海煙花界的四大金剛也屬普通，這些都是四馬路上的女校書，我們殘局票請她們來陪酒的。”

蔣誌清興沖沖的出去，看到他們這副架式嚇了一跳：“這是乾甚麼？”

蔣誌清道：“我們的麵子或許不敷，但季陶兄的麵子必然夠，他十九歲就是《天鋒報》的總編輯，上海文明界的名流，女校書們最喜附庸風雅，戴季陶這三個字對她們來講，那是如雷貫耳的。”

陳果夫擺手道：“不對不對，讓我細心想想。”

陳子錕也是見好就收，收了槍道：“既然是曲解，那就算了。”

陳子錕道：“忸捏，恰是戔戔。”

西裝男人嘲笑：“在租界持械就是犯法，把傢夥交出來，跟我到巡捕房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