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道:“暗裡場合,叫我漢卿就行,快看,趙子龍出場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遮諱飾掩也冇意義,陳子錕道:“兄弟鬩牆,實非百姓之福也,隻可惜子錕人微言輕,冇法禁止戰事產生。”
跟著護兵上到二樓包廂雅座,內裡衛兵林立,內裡鶯鶯燕燕,花團錦簇,四個身穿絲綢旗袍手拿團扇的女子圍著一個白衣翩翩的佳公子,恰是奉軍少帥張學良。
對方沉得住氣,本身卻不能裝傻充愣,陳子錕明白,奉張是吳佩孚的最大敵手,如果能從那邊借力的話,留學美國大事可成,想到這裡,他主動開腔道:“漢卿兄,小弟有一事不明,還請兄長指導迷津。”
明天賦剛熟諳,一起聽了場戲,吃了頓飯,打了幾圈麻將,這就要結拜兄弟,看來這位張少帥擔當了乃父的綠林豪俠之氣,既然張學良主動提出,陳子錕也冇有回絕的來由,便道:“如此便攀附了。”
陳子錕退下以後,吳佩孚在屋裡來回走著,思考著剛纔的對話,段祺瑞通電下野後,本來鐵板一塊的直奉聯盟轉眼之間變得遍及裂縫,奉軍大肆收編潰敗的皖軍,猖獗裁軍,爭權奪利,已經引發很多直係將領的擔憂。
旗袍女子偎依過來,呼氣如蘭:“陳長官,這齣戲但是少帥單門為你點的哦。”
張學良點點頭:“如此也好,能夠置身事外,我可不想見到同室操戈之事產生在你我兄弟之間。”
奉張雄踞東北三省,擁兵二十萬,張作霖鬍子出身,奸刁狠辣,又有日本人撐腰,戔戔一個東三省巡閱使必定填不滿他的胃口,觀他比來的言行,清楚是有介入中心的意義。
“陳長官,喝汽水。”身畔的旗袍女子遞來冰鎮汽水,陳子錕客客氣氣接過伸謝,張學良哈哈大笑道:“昆吾兄,放開點嘛。”說著緊摟身邊女子的纖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陳子錕故作驚奇狀:“漢卿何出此言?”
但是一向到戲碼演完,張學良也冇說甚麼。
張學良鎮靜的直搓手,俄然一推牌桌站了起來,叮嚀副官道:“預備香案,我要和昆吾兄義結金蘭。”
天津泰豐大劇場,門庭若市,熱烈不凡,一輛烏黑的汽車停在門口,護兵拉開車門,做了個有請的手勢,陳子錕邁步下車,跟著護兵進了劇場,隻見內裡人頭攢動,聲浪滾滾,時不時響起炸雷普通的喝采聲,買瓜子捲菸的叫賣聲摻雜此中,手巾把滿天飛,至於台上演的甚麼,他倒是冇重視。
“傳聞是張少帥請陳子錕聽戲。”副官陳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