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江南那邊唄，我們招兵買馬種鴉片，給孫督軍形成的壓力可不小，比來南邊行動很多，不但派人燃燒鴉片田，還策反了二團一個營長，帶著五百人槍連夜投江南去了。”

過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蓋龍泉就綁了一個血淋淋的人站在了護軍使公署門口。

陳子錕不虛此行，不但和陸軍檢閱使馮玉祥結為八拜之交，還獲得一本名為《破鋒八刀》的刀譜，馮部所習刀法皆出於此，當然比起五萬大洋的支出，陳子錕彷彿要吃點虧，但直覺奉告他，在這個亂世之上，能獲得氣力派將領的友情，比弄到十萬大洋的代價要大很多。

……

說著從坐位上起來，給世人鞠了一個躬。

“且慢。”蓋龍泉說話了。

他加快速率趕回南泰，不動聲色將盛滿銀洋的箱子運進縣衙堆棧藏好，傳聞護軍使返來，閻肅風風火火來到後宅，把帽子一摔道：“這幫活匪賊，我是管不了啦！”

二十軍棍打完，陳壽把棍子一丟，撲通一聲跪下了：“護軍使，我身為軍法處長，冇能實施職責，該罰！”

蓋龍泉忿忿然，老六不聲不響就拉起步隊跑了，把他搞得下不來台，可軍法措置本身的話，又不甘心受罰，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老六情願走，誰也攔不住他。

“老寨主請講。”陳子錕固然也是匪賊出身，但畢竟當的是小匪賊，遠冇有孫桂枝的辦理經曆那麼豐富。

“媽了個巴子的，冇吃飽啊，跟娘們似的，用力打！”

陳子錕道：“管不停止底下的兵，主官要負全責，軍法處長！”

“從戎的打群架不是啥大事，參謀長不必在乎。”陳子錕道。

閻肅卻道：“我是從輕往重說的，打群架是最小的事情，過後兩位團長停止彈壓，打了一頓軍棍，倒也壓住了，另一件大事是罌粟田被人放火燒了，要不是龍徒弟及時報信，這回喪失就大了。”

陳壽大為不測：“護軍使？”

陳子錕倉猝問他何事，閻肅道：“你走這一個月，一團二團的驕兵悍將打了好幾次群架，差點動了槍。”

家裡五千匪賊嗷嗷待哺，陳子錕不敢在都城久留，旋即踏上回程，他手頭上有二十三萬現款，兌了十萬塊現大洋，其他十三萬，一股腦全都彙到上海春田洋行賬上，持續買槍買炮買槍彈。

兵士們見到護軍使駕臨，倉猝升起雕欄，還禮放行，陳子錕當著來往客商的麵讓衛隊繳了哨卡兵士的槍，又將哨卡砸了個稀巴爛，慎重其事的宣佈，過殺虎口一分錢都不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