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工夫,出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八字鬍,文明棍,氣度軒昂,一見陳子錕就笑道:“昆吾,一年多冇見,你竄改真是翻天覆地,將軍虎威,我都不敢認了。”
“田先生火氣挺大,弄點清火的飯菜吃吃,實在不可找倆女人給他泄泄火,乾反動的都拋家棄子的,不輕易,到咱地頭上來了,可得好好接待。”陳子錕如許說。
陳子錕看到名片上的名字,頓時站了起來:“快請!”
陳子錕道:“我天然是曉得的,但是我以為汪兆銘不堪大任,黨內那麼多德高望重的同道,如何也輪不到他做這個主席位置,嗬嗬,傳賢兄莫怪,我人在黨內,但身不在廣州,以是說話猖獗了些。”
正說著,女秘書劉婷出去道:“督辦,有客人求見,這是他的名片。”
戴季陶道:“你說的何嘗不是事理,先總理去世後,論資格,唯有胡漢民一人,胡又是現成的代理大元帥,但是主席一職竟然交給從未擔負過行政要職的汪兆銘,真是令黨內有識之士大跌眼鏡啊。”
戴季陶翹起了二郎腿,端著茶杯吹著熱氣,優哉遊哉。
“哦,早就傳聞蔣兄做了黃埔軍校的校長,不曉得現在如何了?”陳子錕頗感興趣,他的諜報渠道很有限,特彆對於反動的廣州政權,知之甚少,現在應戴季陶一席談,才曉得百姓黨內鬥之嚴格,不亞於北洋。
“有!”戴季陶坐直了身子,雙目炯炯,“黨內還是有很多有識之士的,不忍看到反動果實被俄人盜取,一批黨員在京停止黨的第一屆中心履行委員會第四次全部集會,決定打消**-黨員在百姓黨的黨籍,消弭鮑羅廷的參謀職務,懲戒汪兆銘,此次集會,被稱為西山集會,可惜被廣州斥為不法,今後自設中心黨部於上海,兄弟就是從上海來。”
“啪”的一聲,戴季陶合上了摺扇,道:“我們自家兄弟,不說那些虛的,七月一日,廣州百姓當局即公佈北伐動員令,兵分三路,取湖南、江西、福建,各地群眾久為軍閥所苦,對反動軍如大旱之望雲霓,必將勢如破竹,連戰連捷,昆吾賢弟已經頒發反動宣言,天然不在征討之列,隻是……”
陳子錕道:“傳賢兄,彆來無恙,北京一彆,您的風采更加俶儻了。”
陳子錕不屑道:“得了吧,就憑他也能篡奪天下?莫非靠長得帥?我在北京見過他,望之不似人君,或許百姓黨能夠奪天下,但毫不會是汪精衛。”
閻肅道:“大帥何故如此確信?”